現在是,歌詞裏的八點半哎,真不錯。吃完無油無鹽飯,學校滴飯還是一如既往難吃哇,老味道。
我偷中午自習的空,得以寫下一段文字來:
總來不及看看當頭的春色,我們那時候,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還忙著寒窗苦讀。也不知錯過了多少人間趣事。
例如:綠茶紅茶的滋味兒,蘋果菜蔬的紅綠。古人愛的鱠魚,賞花踏青,小景。
我被熱得頭暈眼花,眨眼間,就已經是換了好幾個老師在講課。
不過這對霞客紅來說不算什麼。他愛樂子,因而在小紙條上,塗塗畫畫一個小時多了。
越來越熱的蒸汽,絲毫動搖不起他,寫畢小紙條,交與我:“傳給文君哦,多謝。”
我離白腰文最近,因此不費吹灰之力,就遞給了白腰文,這麼一遞,臉是紅了心也是跳了。
說來就有點小為難了,我喜歡他,偷偷著,一直偷偷著。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就好像心髒滋蔓了滿滿的嬌花,太鮮太鮮。每分每秒都麵臨著枯萎的危險。
總感覺他想必是知道的,知道自己那個他,所以自己才覺得奇怪。
白腰文並不急著看,而是瞄一眼我問:“誰的?”
我茫然說:“是葭客紅的,有什麼問題嗎?”
白腰文正色道:“當然有問題,我有一道題不會寫。”話音剛落,他扔掉了紙條,拿出作業本,問題。
我七上八下地答了。天,我每次答他話都這樣,明明心是大大不這麼答啊。
下課鈴一響,他斟酌一番道:“下課一起買玉釀麼?我請”
我很想應一應,說,好好好,怎麼會不想呢?但我沒這麼說,我看著白白的作業本,陷入了沉思。
後來啊,我原以為良機已經被我統統錯失啦。我一個藉藉無名之徒,他一個東跑西跑之浪子,再沒任何瓜葛了。
但是,還是會有瓜葛的,或者說,總會有瓜葛的。
他買了水,什麼都不說,輕放一瓶在我的桌子上,你懂嗎你懂嗎,那麼真,那麼默默,那麼春風得意。
我記得的。小時候,語文老師教過的,書上說明月光。不怎的,我老錯認成他的模樣。
從始至終我都沒分清過,白腰文,明月光,究竟是怎麼個不一樣法。
一見這個人,我更分不清了誰是誰了。說實話,奇也怪哉。
再後來,那一晚,
我慌慌站住腳,花費了大大的功夫,時不時用手貼臉降降溫,臉洶湧著紅潮。他走上高階梯,沒緣由地,轉頭第一個看我。
偶見樓梯轉口的白玉瓷磚,那麼的白,真像是他的臉兒。
你一一一偷看過一個人嗎?
那種感覺,就像是:“怦怦”不知,是腳踩到樓梯台階的聲音,還是心跳聲。
就這樣,彼此接觸。見著見著,次數多了,也成了一對兒。看星星看月亮,來不及對單身說再見,就手挽手,一起走著瞧了。
我們,正值為賦新詞強說愁,實在不大明了一些紅塵事。
說話,開小差,上課睡覺,苦讀硬背,巴巴地活著,都是最好不過的好玩兒。
我一直想說又不敢說的是,但我現在長大了,終於可以說說了。
請好好地愛吧,
你我他,因愛而生。
所以,一定要一直一直一一一一
在一起啊
祝各位,皆遇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