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整個角宮開滿了杜鵑(1 / 1)

在那次無鋒與宮門的大戰中,無鋒損失慘重,受到無鋒威脅壓迫的各門派順勢叛出無鋒,聯合宮門圍剿無鋒,無鋒大創,之後便漸漸地淡出了江湖……

五年後

宮遠徵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宮凡商,看著他一嘴的口水泡泡,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他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把孩子從桌子上遞送宮尚角麵前,“哥,喏,給你。”

宮尚角微微笑了笑接過了宮凡商,拿帕子輕輕的擦了擦他嘴上的口水。

“宮紫商送到徵宮那讓你幫忙照看的,你又把他抱來我這幹什麼?”

宮遠徵不悅道,“我照看不好他,這宮紫商,她的孩子,幹嘛天天往我那送,也不怕這蠢小孩東摸西摸,萬一誤食了我的毒藥,被藥死了怎麼辦!”

“況且,這都成親多久了,還天天和金繁膩不夠,孩子不管就算了,還扔到我徵宮,我徵宮是專門給她帶孩子的嗎?”

宮遠徵越說越氣,這一個月都送來七八回了,孩子成天哭的鬧的整個徵宮雞飛狗跳的!

宮尚角抱著孩子,任由他的兩隻小手在空中亂揮,逗弄著他,聽著宮遠徵的抱怨,感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宮紫商一有事兒就喜歡把孩子往宮遠徵那送,說是宮遠徵年紀小和孩子有共同話題。

可這繈褓中的孩子懂什麼,她不過是想著宮遠徵一個人在徵宮孤單,給他那添點生氣,也順道給角宮添點。

“行了,少說些吧,孩子聽了到時候不喜歡你這個小舅舅了。”

宮遠徵嘟囔著輕聲道,“誰要他喜歡。”

宮遠徵瞥了眼宮尚角懷裏眼睛亮晶晶的小娃娃,做了個鬼臉。

“去把窗戶關了,別給他吹著涼了。”

“哦”

宮遠徵起身到窗台邊剛要關上窗戶,一陣微風吹了過來,卷起了窗台上掉落的杜鵑花瓣。

那花瓣飄到了宮凡商身上,被他抓在了手裏,小手晃呀晃,晃呀晃……

“哥?哥!”

宮尚角垂著的眼睛這才恢複了清明,“怎麼了?”

宮遠徵剛想問他剛剛怎麼走神時,瞧見了宮凡商手裏的花瓣掉在了宮尚角的身上。

“沒事兒,哥。”

“哎呦,遠遠都聽見要把誰藥死啊,弟弟!”

宮紫商穿著一席紅衣,挽著金繁,進了屋。

宮遠徵咳嗽了兩聲,“姐姐……姐……姐夫。”

宮紫商捂著嘴坐到宮遠徵旁邊,笑道“哎呦,遠徵弟弟怎麼到現在還沒習慣叫金繁姐夫啊。”

“我哪有?”

宮遠徵有些不自在道。

“哎呦,還不承認!來,遠徵弟弟再叫聲姐姐姐夫給我和金繁聽聽。”

金繁站在一旁抱肘微微仰起頭,憋著笑,等著他那聲姐夫。

“姐姐姐夫,行了吧,莫名其妙。”

宮紫商笑的錘了錘桌子,不再捉弄他了,“行了行了,咱們遠徵弟弟害羞的很宮,再逗可正要生氣了!”

“你再說!”

宮尚角起身將孩子塞給了金繁,“自己的孩子自己看,別天天往遠徵那兒送,他自己都是個孩子哪能帶的好你的孩子。”

宮遠徵撇了撇嘴嘴,看著宮紫商附和道,“就是就是!”

“哎呦,他都快二十了還孩子呢?誰家孩子這麼大一個啊?”宮紫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用肩膀撞了撞宮遠徵,“你還附和,不害臊!”

“哼,在哥哥那裏我就是孩子。”

“行行行,遠徵弟弟!”宮紫商故意加了重音。

“哦,對了,我遠遠就聽見你們說要把誰藥死啊?”

“你耳朵還挺好。”宮遠徵回道。

宮紫商想起五年前和金繁小黑謀劃去徵宮偷藥的事被他發現,笑道,“哈哈哈,你耳朵也不差啊。”

“沒說要藥死誰,趕緊把這小鬼帶走,別再往我徵宮送了。”

宮遠徵推了推宮紫商,催促道。

“胡說,我分明聽見了,哦~你這家夥不會是說要把我們加凡商藥死吧!”

宮紫商一把捏住他的耳朵,“好你個宮遠徵,給你做這麼多兵器,居然想藥我兒子。”

“哥!”

……

宮遠徵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朝方才他們離開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轉頭便看見了剛才就怔怔的看著墨池沉默寡言的宮尚角,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恍然間覺得,一個心裏孤獨的人是怎麼融不進熱鬧中的。

宮遠徵有些擔憂的輕聲問道,“哥,你是在想上官淺嗎?”

宮尚角隻是靜靜的看著墨池,沒有說話。

宮遠徵出了屋,這才驚覺,不知何時,整個角宮已經開滿了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