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一時被問住了,他想問她起的名字是不是也有他的原因,可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他看著她,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眼眸裏泛著興味,帶著些蠱惑的意味,“想要白心石?”
“那就親自去角宮取。”
上官淺眉頭微皺,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宮尚角鬆開手,留了一句“明日一早回宮門。”
他說完便朝孩子們那兒走去,他和孩子們說話間瞧見上官淺坐在那兒,緊緊攥住杯子,看著不遠處的孩子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翌日
回宮門的路程還有半日,孩子們都已經睡下了。
上官淺坐在馬車裏輕輕捏著兩個孩子的小手,肉乎乎的,軟乎乎的。
上官月睜開眼睛,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上官淺。
“醒了?”上官淺摸了摸她的頭。
“娘親是不要我們了?”
上官淺被她這麼直白的一句問的怔愣住了,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娘親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娘親別拿我當上官桂那樣的傻子一般糊弄,娘親就是要把我們扔給外麵的那個男人,不要我們了,是不是?”上官月看著她,眼裏帶著些憤怒。
上官淺有些生氣,眉頭緊皺,鬆開了捏著她的手,嚴肅道,“不許那樣說你哥哥,還有外麵那個男人是你爹爹,你也不能這麼說話。”
上官月見她生氣了,趕緊抓住她的手指,緊緊握著,眼眶含著淚,倔強的看著她問著,“是不是?”
上官淺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淚,溫聲道,“你們的爹爹一定會是一個好爹爹的,他一定能照顧好你們,娘親不是不要你們了,隻是娘親有點事情,要處理完了才來回來接你們,月兒要乖。”
“娘親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是不要我們了?”
孩子的眼睛裏瞬間充滿了光亮,迫切的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當然,不過月兒要記住,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你是在無鋒長大的,去了宮門,將無鋒的一切全都忘掉,你隻是上官淺和宮尚角的孩子,知道嗎?”
上官月用力點了點頭,“那娘親辦完事一定要來接我們!”
上官淺摸了摸她的頭,輕聲應道,“會的。”
馬車剛進宮門,上官淺便叫停了馬車,下了車。
早早候在宮門大門處的宮遠徵遠遠的看見了宮尚角的馬車便帶著隨從迎了過來。
“哥哥。”
宮尚角從上官淺下了馬車後就死死盯著她,生怕一刻不看著她,她就不見了。
宮尚角朝宮遠徵點了點頭,朝馬車看了一眼,“將孩子先帶去商宮。”
“是,哥。”
宮遠徵朝一旁的女隨從使了個眼色,她們便上了馬車,將兩個熟睡中的孩子抱下了車,上了一旁早早準備好的轎子。
宮遠徵看了眼上官淺,注意到她那臉上滿是舍不得神情,默默的加快了腳步,沒一會兒便帶著孩子消失在了上官淺的視線裏。
宮尚角見人都已經走遠了,她還在朝那個方向看著,便輕輕咳嗽了一聲,“走吧。”
“去哪兒?”
宮尚角輕笑,“整個宮門,除了角宮你還有別的地方可去?”
上官淺後退了一步,退出了宮門的門檻,她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種陌生的冷意,語氣平和,“我從未說過要留在宮門。”
“白心石不要了?”宮尚角聽了她的話,眼神略頓,繼而收回視線。
“角公子既然願意給自會給我,不願意給我我便是死纏爛打,費盡心機留在角宮也無用。”
宮尚角麵色緊繃,涼涼道 ,“以前為了留在角宮無所不用其極,如今,有機會留下都不願,看來這白心石對你也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