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愣了愣,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重新開口道,“哥哥,嫂嫂她……”
宮尚角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又給他的杯子裏添了些水,這才悠悠道,“你嫂嫂她怎麼了?”
“她拿著你的腰牌出宮門了!”
宮尚角微微眯了眯眼,不以為意道,“怎麼了?”
宮遠徵看著他哥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眉頭微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腰牌還真是你給她的?”
宮尚角抿了口茶水,笑著點了點頭。
他哥會被她下藥了嗎,不然怎麼可能會把腰牌給她?
“把手給我,哥。”
宮尚角不明所以的把手伸了過去,宮遠徵將他的衣袖捋起來,伸出兩個手指給他把脈,然後皺了皺眉頭,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比劃了個手勢。
“這是幾?”
“四。”
宮尚角眉心跳了跳,然後收回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遠徵弟弟,這是做什麼?”
雖說兄弟了十幾年,但宮尚角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宮遠徵這個小孩腦瓜子裏裝的是什麼……
宮遠徵眉頭緊縮,“都沒問題啊,沒被下蠱也沒被下毒。”
“自然是沒問題,這世上誰還能無聲無息的給我下藥?”
以宮尚角的敏銳和直覺,根本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給他下藥。
“再說了,我們不都吃了百草萃。”
“對啊,那哥哥怎麼會把腰牌給那上官……嫂嫂?”
宮遠徵緊緊的看著他,帶著些執拗。
“她是角宮夫人,已是宮門人,她想要角宮宮主腰牌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宮遠徵瞳孔放大,震驚的音量都有些提高,“哪個宮的夫人想要宮主腰牌,宮主就給的啊,拒絕給腰牌要什麼理由,哥哥未免也太縱容上官……嫂嫂了!”
宮遠徵自覺情緒有些激動,恢複了一下後,有些擔心的看向宮尚角。
“再說,宮門之人除了宮主和執刃終身不得出宮門,若是叫後山的人知道了,哥哥定會被責罰的。”
宮尚角唇角微揚,淡淡的嗯了一聲後才開口道,“罰我已經找執刃領過了,遠徵弟弟不必擔心。”
“什麼?”
宮遠徵連忙起身過去,想要查看宮尚角身上有沒有傷,“按門規,哥哥豈不是被……”
宮尚角擺了擺手,示意他坐回去,“你剛剛不是把過脈了嗎,我這脈相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嗎?”
宮遠徵這才想起來,疑惑道,“那罰你什麼了?”
“罰我跪祠堂……”
“真的假的,就罰這個?我之前犯了門規可是被猛猛打了十鞭子!”宮遠徵有些忿忿不平道。
“長老們閉關了,宮子羽那個心軟的性子你也知道。”
他要去長老院領鞭罰,宮子羽非攔著不讓他領,還拿執刃的身份壓他,就是為了讓他給他向上官淺打聽雲為衫的事兒,跪祠堂還是他自己良心不安要去跪的。
“不過哥哥就真的那麼信任上……嫂嫂?若是她叛逃了怎麼辦,你的腰牌可夠她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