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主不用多言了,既然有機會,我定是要一試的。”
“那老朽就不多說了,解毒需得淺夫人親身試藥,試得合適,才可煉製解藥,此毒與多種藥性相斥,試藥過程極為難熬……”居主將解毒過程告知宮遠徵。
“試藥需得多久?”宮尚角問道。
“這個老朽也說不準,試到合適為止,若是沒有合適的,便是淺夫人身體特殊,與萬藥相克,藥石無醫。”
“多謝居主。”上官淺道了謝。
居主拿過紙筆,邊寫邊道。
“淺夫人多禮了,老朽將試藥名單列出來,需得按照單目試藥,草藥須與至淨之水熬製服用。”
“至淨之水?”
宮尚角心下疑惑,“居主說的是……寒冰池水?”
“正是此水。”
宮遠徵看著藥單皺眉,“池水就在後山倒是好取,隻是這些草藥皆為奇珍異草,我徵宮隻有部分。”
“藥蠱居有一些奇珍異草,老朽會讓人送來宮門,應是差不多,隻是那冰蓮,怕是難尋,不過淺夫人興許試不上這味藥,但若是為了保險,還是盡早去尋才是。”
“我明白了,居主。”
宮尚角道,“居主可否這段時間留在宮門?”
居主咳了咳,擺了擺手,“還請角公子見諒,老朽年歲已高,許是快要撒手人寰,還是想那藥蠱居落得個清閑。”
居主都這麼說了,宮尚角沒再強求,隻得尊重他的意願,“是小輩思慮不周了。”
“若是居主不嫌棄,老朽可將景之派來宮門,以助淺夫人解毒,景之跟我修習醫蠱之術多年,或許能派上用。”
“那小輩就多謝居主了。”
直到藥蠱居的人離開,宮遠徵還拿著那張藥目研究著。
“怎麼了,遠徵,這藥單有什麼問題?”宮尚角見他眉頭緊鎖。
“問題倒是沒有,隻是……這些草藥都是藥性極強的,以這個份量熬成藥,天天試藥,嫂嫂真能抗的住嗎?”
上官淺瞧著他們兄弟二人滿臉的愁容,故作輕鬆道,“不過是湯藥,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怎麼說也是無鋒出來的,受盡了苦痛,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宮遠徵垂著眸子,沒再看她,心裏莫名有些苦澀。
宮尚角一眼瞧出她是虛張聲勢,怕是心裏怕的很,哪有人是能習慣疼痛的。
可他幫不上忙,他的胸口似有千斤重,壓的快窒息了。
“遠徵,草藥備齊需得多久?”
“除去冰蓮,其他的約莫後日就可以了。”
上官淺眸光閃動,“那便後日開始吧。”
……
宮尚角稱有事要與宮遠徵談,便要上官淺先回去了。
宮尚角瞧著上官淺的背影,緩緩開口,“冰蓮是祁陽炎山的那個?”
“是的,哥,那株冰蓮頗有靈性,極其難尋,長於峭壁之上,有見過它的人記載據說冰蓮周圍皆為熔漿岩石,溫度灼人,這些年去摘此冰蓮者皆殞命於此。
據說藥蠱居的少主就是當年為了少主夫人去尋冰蓮而殞命。”
宮遠徵隨手撚起桌上的一根草藥揉搓著。
“遠徵,若是我後日未歸,你便先行給上官淺試藥,我會盡快回來。”
宮尚角靜靜的盯著桌上的藥草,語氣極為鄭重。
宮遠徵一聽這話,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臉不理解道,“哥!你要親自去?讓金複去就好了。”
宮尚角坐著麵色如常,抬眼看著他,“旁人若是去了沒取到,我屆時還是得去,到時候還耽誤了時辰,還不如我一開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