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樊急速登上飛往斯坦福的夜班飛機。他心急如焚。
一下飛機,他飛奔出閘口,找到早已等候在機場外在美療養的姥姥的司機。
“少爺,您那麼急有什麼重要事情麼?”司機眼尖,見申屠樊著急的樣子問道。
“快,去斯坦福大學。”申屠樊上了保姆車後排位置,倚靠在靠背上,微閉雙眼,眉頭緊蹙,一副憔悴的樣子。
“不先回老太太那麼?”司機很疑惑。
“不,直接去斯坦福大學。”申屠樊斬釘截鐵地說。
“好的,少爺。”
到了斯坦福大學研究生公寓樓前,申屠樊下車直奔五樓簡丹的公寓522室。
由於已經是深夜,申屠樊摁了好久門鈴才叫開了門。
“Excuseme?”一位金黃卷發、藍眼睛、白皮膚的女孩睡眼惺忪地問。顯然,女孩是被申屠樊從美夢中叫醒,隻穿了件白色背心睡裙就出來了。
“En,isJianhere?”雖說申屠樊不是科班出聲,但是簡單的日常對話還是不在話下的。
“No.Shesaidshewouldgotothelibrary,butshehasn‘tcomebackyet.”(沒有,她說她要去圖書館,但是到現在還沒回來。)金發女孩打了個哈欠說道。
“Whatisherothertelephonenumber?Doyouknow?”(你知道她的其他號碼麼?)申屠樊幾乎是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Oh,sorry,Ihavenonumberbuthermobilephone.”(不好意思,除了她的移動電話沒別的了。)金發女孩聳了聳肩,也顯得很無奈。
“OK,OK.Thankyou.”申屠樊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在美國,他已經找不到能夠聯係到她的人了。擔心,絕望,塞滿了他的胸口,令他透不過氣來。
他不放棄任何希望,又跑到圖書館去找。圖書館是通宵的,所以仍有很多學子在挑燈夜讀。他找遍了偌大圖書館的角角落落,仍不見她的身影。
司機勸他先回去等消息,也許明天電話就通了。
於是,司機載著心情沉重的申屠樊回了姥姥的別墅。進了大門,隻見姥姥斜靠在太妃椅上等申屠呢。
傍晚接到申屠樊的電話,久未見外甥的老太太很激動,從晚飯後一直等到深夜。平時習慣早睡的老太太強打著精神等候乖外甥的到來。
“姥姥。”申屠樊故作沒事一樣喊了一聲。
“誒,我的乖孫子,來來來,讓姥姥好好瞧瞧。”聽到寶貝外甥的喊叫,老太太馬上精神百倍,從太妃椅上坐了起來。
“樊樊,你讓姥姥好想啊,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姥姥啊?”老太太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