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申屠樊處於兩難境況,雖說各種各樣的女人他也見得多了,可是像這麼倔的還是頭一回碰到,在加上他不想由於他的私事而影響到這次“黑森林”和戴氏的合作。所以,申屠樊努力克製著自己,仍舊以旁觀者的口吻勸說著戴曼文。
“曼文,你先冷靜下,聽我說,這個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你來改變自己就可以長遠的。你說要是你為了我改變你的性格的話,那個你將還會是你麼?退一萬步講,假如我勉強接受了你,可是你能保證以後我會喜歡你,愛你嗎?如果不能,那你我的人生不是很悲催?那又何苦呢?”
沒想到,申屠樊的情感理論也是那麼ganggang的。
“我樂意!”戴曼文丟下這麼句話甩袖離去,留下申屠樊無奈地搖頭。
這時,申屠樊的電話響起,“喂,darling,”是簡丹打來的問安電話。
“親愛的,你起床啦?”申屠樊一改剛才的冷靜,馬上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嗯,剛起床呢。親愛的,你在幹嘛呢?”
“我在陪客戶吃飯呢。”
忽然一個人影躥了進來,嚇了申屠樊一跳。是戴曼文,見申屠樊剛才打電話的開心勁,她拿起自己的LV小提包轉身就走,臨出門還不忘重重地帶上門,“砰”的一聲,連電話那頭的簡丹也感到耳膜被震。
“出什麼事啦?”聽到震聲,簡丹急忙問道。
“沒事兒,寶貝兒,剛才有一位客戶酒喝高了,把門帶上了。”
“哦,那你少喝點啊,我可不想以後嫁個酒鬼外加病人。”
“哪能啊,你老公我是誰呀?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我這身材,”說到這申屠樊壞壞地笑著,想聽聽電話那頭的反應。
“討厭,”嬌羞羞的聲音就似古時候剛出嫁的小媳婦,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依戀。
申屠樊很是滿意簡丹的反應,完全忘了剛才戴曼文無聊的問話和無理的發火。一對小戀人隔著太平洋,在電話裏打情罵俏,一樣很是快活。
戴曼文衝出飯店,扭頭看身後,她以為申屠樊會追出來,向她賠不是,向她道歉,可是結果太令她失望了。往往這種悲情牌在一般男人身上都會見效,而且戴曼文還屢試不爽,可是,今天她是真傷心了,被她喜歡的男人傷了心,卻沒換來半點憐憫之心,這對於一向高傲的戴曼文來說,簡直是在她那不算脆弱的傷口上撒鹽。
戴曼文沒再回飯店,一個人哽咽著一路走到了酒吧。擦幹不小心跑出眼眶的淚痕,她一頭紮進一家酒吧——黑夜之神酒吧。
酒吧裏的空氣很是渾濁,有濃濃的煙味,各種嗆鼻的烈酒味,還夾雜著晃頭擺手的迷離的眼神,就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中,得意的,失意的,失戀的,悲憤的等等情緒的人們瘋狂地發泄著,狂吼著,沒有誰介意誰。
戴曼文走到吧台,要了龍舌蘭(特基拉烈酒),跟著DJ的節奏搖頭晃腦地喝著酒。不,她不是在喝酒,準確地說應該是在灌,一杯一口下肚,又叫了一杯,三杯下肚之後,旁邊一個長相還算帥、像風一樣的男人湊了過來。
“美女,我請你喝杯酒吧。”見戴曼文沒回答,男人算她默認,又叫了一排,足有十杯的威士忌擺在戴曼文麵前的吧台上。
戴曼文沒理會男人,拿起眼前的威士忌,仰起頭又一杯下肚。
“美女好酒量。”見戴曼文沒跟他對飲的意思,男人自我解嘲地拿起酒杯跟著豪飲。
不知喝了多少杯威士忌,戴曼文的腦袋已經暈乎乎了,趴在吧台上,男人推了推她,沒反應,於是把她一隻手架在自己肩膀,他自己呢摟著她的腰出了酒吧。
“幹嘛啊,我沒醉,繼續喝。”醉酒的戴曼文睜著迷離的雙眼,一隻手作酒杯狀。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乖,啊。”男人摟著戴曼文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男人把醉酒的戴曼文送到了一家酒店客房,戴曼文的身體一碰到柔軟的大床就不醒人事了,風一樣的男人露出了猥瑣的一麵,這一晚,他占有了她。
戴曼文晃了晃腦袋坐起了身,造成的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她睜開雙眼,好陌生的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一轉頭卻發現身邊多了個陌生男人。
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根本想象不出昨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過再愚鈍的女人,置於她這種環境,也可以猜出會發生了什麼事了,更何況是冰雪聰明的戴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