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曼文急了,同時提高了分貝,“不行,你不能送過來。好吧,約個地方,我來取。”戴曼文最終妥協,她怕那個男人把事情捅到公司來,那她的一切都毀了。
“那就在您公司轉角處的咖啡廳吧。我等你。”
“好,我馬上過來。”戴曼文拎起衣架上的包飛奔出去。
走進咖啡廳,戴曼文用目光四處搜尋稍微有點印象的人臉。看到一個角落的位置有個男人正揚著手招呼。她走了過去。
“戴小姐請坐,”等戴曼文坐下來,男人繼續說:“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顏先勳。”
“哼,”戴曼文露出鄙夷的眼神,多光鮮的一個名字,竟然讓這麼一個壞蛋給玷汙了。
男人不理會她的鄙夷,很“客氣”地問:“戴小姐,要什麼咖啡?”
“我已經來了,把包還我,走人。”戴曼文沒好氣地說著,自己居然跟侮辱了自己的人麵對麵地坐著,還喝咖啡,這對於高傲的她來說,是怎樣的一種作弄呀。
“別急嘛,喝杯咖啡,我們交個朋友嘛。”男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說實話,這個曾經對戴曼文無禮過的自稱叫顏先勳的男人,要不是做過這麼猥瑣的事情的話,看起來還算是帥的一類。不過一個人長得再怎麼有體麵,行為上做得那麼出格,都是無法得到戴曼文的原諒的,更何況是這等下地獄的事。
“誰跟你做朋友啊,休想,還包走人。”
“給我個與您共嚐咖啡的機會嘛。”男人還是不肯放棄。
見男人死皮賴臉地纏著,戴曼文極度抑製心中的怒火,搶過小包摔椅而去,引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戴曼文走出咖啡廳,打開剛才“搶”過來的小包,拿回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找了個垃圾桶扔了進去,完了還踢了“無辜”的垃圾桶一腳。
剛有好轉的心情又被這該死的小人攪了,戴曼文陰著臉回了辦公室。
叫顏先勳的男人還坐在咖啡廳裏悠閑地品嚐著藍山咖啡,眼裏不時閃現著藍光,還“嘿嘿嘿”地自我解嘲,毫不顧忌周圍投過來的異樣的目光。
接下來的一天,戴曼文在氣憤又忙碌的氛圍中度過,很是煎熬。但是,她還是忍受了。因為在關鍵時刻,她的思想裏總是理智戰勝衝動,她清楚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而且她的克製力也是超常的。唯獨在張辰逸麵前,她才敢任意發泄。
下班時間,戴曼文正在無處可去的時候,張辰逸的電話適時地打了進來。
“親愛的,下班了嗎?”
“別搞不正經的啊,好好說話。”聽到張辰逸的聲音,戴曼文的心情好了很多,因為“出氣筒”自動送上門來了。
“哈哈哈,下班了麼,曼文。”
“嗯,差不多了。”
“那一起吃飯吧,我來接你,十分鍾後到。”張辰逸的話毋庸置疑,他已經在開往戴曼文公司的路上了,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不過戴曼文正愁沒人理呢,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好吧。”戴曼文“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十分鍾後,張辰逸的保時捷跑車準時停在了公司門口,戴曼文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斜倚在車門上的張辰逸。
“吃個飯不用這麼拉風吧?”戴曼文不屑地說道。
“看我今天的形象怎樣?”張辰逸故意在她麵前繞了一圈,一身熒光色緊身dunhill西裝,展現了他健碩的完美身材。
“你這不是要去選美吧?”戴曼文繞過張辰逸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哪能啊?我這身材要是往那選美舞台上一站,還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的。我今天這麼精心地打扮不就是為了跟你共進晚餐嘛?”
“少來了,穿得那麼隆重,我以為你要當新郎去了。”
“我是想來著,可還要問問新娘願不願意當呀?”張辰逸半認真辦開玩笑地說。
“少貧了,好好開你的車。”以前也一樣,每每談到兩人的感情問題時,戴曼文都是趕緊打住,比起戀人,她更享受跟張辰逸像姐們一樣的感覺,她不想打破這樣的關係,所以她希望他能像她那樣看待兩個人的情感。
張辰逸的聰明就聰明在,戴曼文不想談感情的時候他可以適時地住了嘴,要是繼續下去惹急了她,可能連目前這種親密的“姐們”也做不成,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他唯有循序漸進,而且他還相信“日久生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