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簡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邊走邊給申屠樊打電話,“喂,親愛的,我出來了。”
申屠樊打了個哈欠,“寶貝兒,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在哪?我來接你去。”
簡丹跳上路虎,係好安全帶,馬上抱怨起來,“親愛的,你知道在之前的兩個鍾頭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申屠樊看著前方搖了搖頭,簡丹繼續說:“不知道吧?意味著‘煎熬’,我從來沒試過對著一個剛認識的人聽他講他無聊的故事聽了這麼久。你根本想象不出他有多自戀,我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男的,你說我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老板呢?”
簡丹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自己剛才的遭遇,引得開著車的申屠樊偷笑不已。“好了,好了,親愛的,你知道現在的你像什麼嗎?”
她停下剛才的話題,問:“像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吧?”申屠樊的欲言又止把簡丹提起的興趣又縮了回去,“不行,要說,不準吊我胃口。”
“我怕說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覺得你不說的話我會饒過你麼?”簡丹伸手過來捏著他的耳朵。
“好好好,我說我說。”申屠樊停了停,繼續說:“我覺得剛才的你就像一個怨婦,新鮮出爐的怨婦。哈哈哈……”
“好你個壞申屠,我向你訴苦,你卻笑我是怨婦,看我饒不饒你。”說著,又拎起申屠樊的右耳朵。“夫人饒命啊。”
“算了,看你開車的份上,出於我自身的安全考慮,等會再收拾你。”
“我以為夫人會饒了我呢?”申屠樊歎了口氣,“哎,搓衣板是跪定了。”引得簡丹笑了起來。
忽然申屠樊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態度,認真地說:“話又說回來,親愛的,你說傑克好好地約你有什麼企圖啊?”
“能有什麼企圖呀,我們才認識幾天呀,最多也就找個傾訴對象,我呢,很不幸地就成了這個發泄桶。你呀,別老把別人想得那麼壞。”
“發泄桶?我寧願相信他想追你也不信他就是單純地想找你傾訴。”申屠樊把握十足地說。
聽他說地這麼確信,簡丹心裏起毛了,連說話的語氣也低了不少,“不會吧?”
申屠樊聽出簡丹話中的底氣不足,更確定地說:“怎麼不會啊?你聽我分析。首先,跟你說是‘小範圍’內的聚餐,可是後來卻成了你們兩個人的約會;你說那麼多員工,為什麼別人不請,而單單隻請你這個剛來沒幾天的實習生呀?”
雖然聽著在理,簡丹還是難以相信申屠樊的話,“他哪能在短短這麼幾天就可以喜歡上我呀?”
“怎麼不可能,說不上一見鍾情,但那也是對你有所圖。”
“我一個窮實習生,他一個大老板能從我這圖個啥呀?”
申屠樊看了簡丹一眼,好單純的女人,“圖你的美色呀!”
聽了申屠樊的話,簡丹笑了起來,而且還一笑不停,惹得申屠樊倒莫名其妙了。終於控製住之後,簡丹說:“你說傑克圖我的美色,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公司比我美上百倍千倍的女人多得是,他再怎麼挑也挑不上我呀。”
“說你傻,你還真不開竅,人家老板是吃膩了都市白領的濃妝豔抹,想來個新鮮的,自然的。”
簡丹盯著他,幾乎要把他吃了似的。
“我臉上有什麼問題麼?你這麼盯著我看幹嘛呀?”看得申屠樊很惶恐。
“你是不是也是腥的吃膩了,所以來吃素的啊?”
申屠樊敲了敲腦袋,擺出一副很無語的表情,“我說傻妞啊,我真佩服你超強的想象力呀,虧你想得出這麼個奇思妙想,我對你還用得著我再跟你說麼?”
“你別急呀,是不是我說到你的肋骨啦?”
“什麼肋不肋骨的呀?真無法跟你說了。”顯然,申屠樊是很在乎簡丹的,要不然她的一句玩笑話就惹急了他呢?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別急啊。”見申屠樊真急了,簡丹趕緊懸崖勒馬,收了剛才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