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樊和戴曼文在浪人酒吧呆了一夜,直至午夜兩點,兩人才醉醺醺地走出來。
“來,我們繼續喝。”戴曼文一隻手作酒杯狀往嘴裏倒。
申屠樊問:“你回哪啊?我送你。”
“我回家。”潛意識裏,戴曼文告訴申屠樊自己公寓的地址,申屠樊也“哼哼哈哈”地應著,攔了一輛出租車,把戴曼文剛才說的地址向司機重複了一遍,然後兩人都塞到了後座,呼呼地睡了。
“先生,先生,到了。”出租車司機轉過頭喊著申屠樊。
申屠樊半睜著迷離的雙眼,“到啦?哦,喂,醒醒,我們到了。”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戴曼文,然後扶著她下了車,從包裏拿出零錢付了車費。
“喝,幹杯。”戴曼文有一句沒一句地喊著,申屠樊扶著她踉踉蹌蹌地進了電梯,找到她的公寓,從她包裏搜出了鑰匙開門。一直對了好幾次,才把鑰匙剛剛好地塞到了鑰匙眼裏去。
“來,到家了,可以睡了。”申屠樊扶著戴曼文到房間,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不小心摔倒床上了。
戴曼文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幾次試圖移開,無奈龍舌蘭的後勁十足,已然沒有多餘的力氣推開同樣暈乎乎的戴曼文了。也罷,這麼柔軟的床哪能抗拒呢?理智被酒精控製著,不能自已。灼熱感油然而生,戴曼文不自覺地寬衣解帶,細嫩而潤滑的肌膚觸碰到申屠樊手臂。
戴曼文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扣,健碩的胸肌裸露了出來,她堅挺的雙峰壓了上去,激情就著酒精頓時被點燃,申屠樊摟著戴曼文激吻。身上已經一絲不掛,兩個人從床上翻滾到地上,又從地上爬到床上,你來我往,纏綿不休。
理智跟欲望相互夾雜著,似乎是酒精作的孽,又似乎是兩個都市男女的各取所需,一覺醒來,兩人默契地穿上衣服,好像沒事人一樣,道了別,申屠樊離開了她的公寓。
走出公寓,申屠樊的心情是打翻了五味瓶,難以名狀,自己在婚禮前與另一個女人醉酒上床,如果讓簡丹知道的話,這婚鐵定結不了。他懊惱自己,怪自己如果昨晚不去送請柬,不跟戴曼文吃飯,不聽她講那件事,不跟她喝酒……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他和戴曼文的這一夜就不會發生,也不應該發生。
這時,他開始有點擔心了,往往男人都是事後諸葛亮,隻有等不應該發生的事發生了以後才想到去彌補,去撒謊。他拿出手機給戴曼文發了一跳短信:曼文,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能保密麼?
正在床上得意的戴曼文看到短信,嘴角微微上揚,強壓心中的快感,回了一條:我是自願的。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他婚禮前夕跟自己發生關係,在戴曼文看來,或許是一次小勝利,她也從中獲得了很大的快感,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有。
收到戴曼文的回複,申屠樊鬆了一口氣,然後把信息刪了。
回到辦公室,申屠樊給簡丹打了個電話,“親愛的,早上好。”
“昨晚去哪啦?打你電話也不接。”簡丹有點兒擔心。
“哦,手機掉辦公室了,昨晚去陪個客戶,後來遲了就沒找你了。”男人向來撒謊不用打草稿,“怎麼,想我啦?”
“鬼才想你呢?本來想試下婚紗給你看看,算了,我自己定下來好了,要不然來不及改了。”
“嗯,好的,你定就行了,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
“那好吧,你先忙。”
“好的,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吃飯。親一個,嘖。”
掛了電話,申屠樊又想了想昨晚的事,不知是龍舌蘭的後勁還沒完全過去,還是跟別的女人的纏綿的緣故,頭還是有點兒暈,他甩了甩頭,不再去想,明天就要當新郎了,不能讓這些瑣事擾了。
下午,申屠樊早早地下班開了車等在簡丹公司樓下。
“喂,親愛的,我在你公司樓下,可以走了嗎?”溫柔的話語直透簡丹的耳根子,全身都被麻酥了。
“親愛的,再等我十分鍾可以麼?”
“好的。”
申屠樊倚在車門邊,看著簡丹從大樓走出來,優雅地向他走來。他迎了上去,抱著簡丹轉了一圈,隨即又在她的臉上來個響嘣兒。
簡丹嬌羞地說:“這是公司樓下呢,讓同事撞見了怎麼辦?”
“撞見了就撞見了,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可是合法夫妻,明天就是新郎新娘了。”說這話的時候,申屠樊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