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恒!”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商翼對這個在他生日那天來道賀的年輕人,記憶非常深刻。
“伯父。”戴以恒站起身,伸手扶住氣息不穩的商翼。
“裏麵是琴兒?”商翼瞪著那三個字,眼眶微紅。他接到商量的電話正在外市,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也用了兩個多小時。他女兒竟然遇到了綁匪,商翼心焦著急又怒不可遏,給老友掛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務必徹查。他急匆匆地趕到,想不到手術還沒完,難道傷得很重?
戴以恒扶商翼坐下,安撫道:“不是,裏麵是我弟弟。商琴受到點輕傷和驚嚇,商量帶她去看醫生了。”
聽戴以恒這麼說,商翼一直挺直的脊背終於軟了下來,重重吐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呢喃了幾句,商翼意識到不對,轉過頭歉疚地對戴以恒說,“不好意思,我是太擔心商琴了才……”
戴以恒輕輕阻止了他,語調波瀾不驚:“伯父,父親擔心女兒這是人之常情。我相信,我弟弟也會沒事的。”
商翼拍拍他手臂,好似這樣能給他力量,點頭道:“會沒事的。”正說著,手機響起,商翼接起電話。應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商量的,說他姐姐正在做檢查,這小子現在才想起來要給我再打個電話……他們倆從小就獨立,是我欠他們的……”說著說著,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戴以恒看他情緒不對,趕緊出聲喚他:“伯父,伯父……”
商翼一驚,回過神來,說:“我先看看琴兒去。”
戴以恒點頭。
商翼站起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問戴以恒:“你認識應婷婷嗎?”
戴以恒皺起眉頭,敏銳地發現事情不對,反問:“這事和她有關?”
商翼點頭,說:“警方已經查到那輛車和那兩個人,他們供出指使他們的是個叫應婷婷的女人,至於動機是什麼,應婷婷背後還有沒有人,警方還在查。”
戴以恒一愣,難道會是因為他,應婷婷才找人綁商琴,然後牽累到戴一的嗎?
“以恒,你好好想想,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警察。”說著,就疾步走開了。長廊又陷入一片沉靜。
如果是真的話,那豈不是他拖累了戴一?戴以恒的心裏越發沉痛越發擔憂。
終於“啪”地一聲,燈滅了,然後聽到開門的聲音。戴以恒幾步走上前去,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邊摘口罩邊說:“還好衣服夠厚,刀傷都是皮外傷,關鍵是腹部的傷口,因為幾個月前髒脾受傷動過手術,前幾天又有傷,加上這次的,新傷加舊傷,沒兩個月好好養著,是不行的。現在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等會你可以去病房看他。”說著,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單子刷刷幾筆,然後就麵無表情地走了。
愣在當場的戴以恒終於鬆了口氣,戴一沒事,他沒事,還好,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