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笑,俯視我道:“你不是想偷嗎?偷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知道嗎?你不用說,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嘛,特別帶你來見識見識。”
偷還有最高境界?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不由更為好奇道:“是什麼?還有最高境界嗎?要怎麼做,是不是悄無聲息地偷東西?可是你偷東西都是如此呀?”
他不由分說將我攬入懷中,翻躍過牆,在我耳畔低語道:“你想飛嗎?其實偷的最高境界是……”
“是什麼?不要故作神秘好不好,直接些,還有,你會輕功嗎?你能飛?好呀,帶我飛。”我嘴角一彎,朝他挑眉輕笑道。
“當然,你想飛對吧,我成全你,其實偷的最高境界是物歸原主!”他低沉的嗓音揉入一絲危險的氣息,薄唇卻牽起一抹戲狎之意。
“物歸原主?”我自語重複著,卻更為摸不著頭緒,若是物歸原主還用偷嗎?未等我會意過來,他已將我用力拋至水塘中!這聲巨響驚動了不少人,縣衙裏立刻燈火通明,大批人馬朝水塘處奔了過來。
我憋氣從水底遊至草下,以防露了行藏,偷偷呼吸著,幸好這裏有大量水草,適合遮掩,此等情景,也越發明白了大半,原來這就是飛!岸上的人疑惑道:“剛剛聲音好大,怎麼這會兒不見半個影子,莫非是什麼東西掉入水中?要不要找人打撈?”
心猛地一驚,正在為難時,另外有聲音道:“不用了,可能是什麼東西掉入水中,或者我們聽錯了,早些去睡吧,都讓神偷捉弄得大驚小怪了。”腳步似乎越離越遠,我卻仍待在水中不敢露麵,黑暗的夜,寂靜無聲的水池中,突覺恐怖,雖是盛夏,水卻涼冰徹骨,該死的蘇蔡,我非殺了你不可!
在水中待了半晌,才悄悄地遊去岸邊,上岸腳便不由自主地哆嗦著,臉已是蒼白得駭人,整個人直打著寒戰,輕步走去開了後門,便直衝向蘇家。
“蘇蔡,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我狼狽不堪地踢開蘇蔡的房門,顧不得渾身濕冷,因此時已是怒火衝天,本是料此行無事,哪知他竟如此可惡,而他卻輕閑地躺在床上,故作驚詫狀起身道:“哎呀,這不是天雪嗎?你怎麼了?半夜去遊泳了?”
他當然想故作不知,就此過去了事!越想事不關己,我越發憤恨,定然不會放過於他,顫抖著手指和憎惡的目光,驟然指向他,牙更是咯咯作響,隻得強忍著恨,怒喝道:“你故意的……人渣!你就不怕我不會遊泳淹死了?你就不怕我讓人抓住了?你就不怕我……”
“不怕……你如此聰明會捉弄人,怎麼可能英年早逝,對不對?既然這樣又怎麼可能被抓對不對?”他邪笑轉炙,眼裏充滿了挑釁,唇畔是冷冽邪惡的微笑。
“氣死我了……說什麼神偷,原來也不過如此,行,算我認栽了,我告訴你,我們沒完沒了,敢捉弄我是吧!”我直定視他那邪惡的麵孔,一股怒意湧了上來,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深痛惡絕!
“休怪我,是你自己想要飛的,我隻不過成全你罷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不是嗎?”他黑眸閃過絲湛然,令人不禁提防不已,又想玩什麼?
“我還要謝謝你呀?行,算你狠,低頭不見抬頭見,一山還比一山高,我們走著瞧,看誰先整死誰!”我凝眸看他,口氣自是極差,身子卻依舊哆嗦著,好冷!這家夥果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就算了,也不用折磨女人吧?沒風度,沒度量,自私自利到極點!我當真鄙視他。
他不置信,隻是一味笑道:“我說天雪呀,你小心別傷風,瞧你這身狼狽,真是可憐呀!我真是疼惜你,來來,讓我抱著你,要不傷風了怎麼辦?”
“不要假仁假義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跟你卯上了,走著瞧!”我性傲,不肯服氣,憤憤地走了出去,他卻突地發出一陣笑聲,傳入耳畔極為刺耳!說他老奸巨猾,果然不假,怪不得如此怪異,對女人一點兒也不客氣,我哪兒還有心情、閑空在此久留?但為了妙兒,也隻好留下,管他看得高低呢?笑吧總有一天我要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