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們和那些強者作了約定，每年的產子季節，他們都會產下無數魚苗，而那些凶狠的魚會守護著它們，直到魚苗長大。”
“然後，那麼凶狠的魚便會吃掉長大的小魚，隻留下極少數的，繼續繁衍？”
相柳望著大海，點點頭肯定了小夭的想法。
小夭一時之間，覺得剛剛吃下的美味有些卡嗓子，她自己也變成了一條凶狠的魚。
“小夭，我以前經常覺得義父他們，就如同這些美味的小魚，他們存在的價值，如同這魚的美味，而軒轅和高辛，甚至是辰榮，就是那被依附的凶狠之魚，暫時的姑息，都是等著時機，一口吞掉。”
小夭望著大海，沒有說話，她心裏隱約知道，這次出穀，相柳麵臨的最大的問題，便是義軍。
“如果你是洪江，你會如何？”
“我不是他，不會走到這一步，當初戰敗，換作從前的我，應該會學你皓翎爹爹，九死一生，絕境中求生機，刺殺軒轅王，造成西炎內亂，占據中原，自封為王。”
“相柳，我從來不認為你還有為王的野心？”小夭側目看向柳，似有些不相信。
相柳笑了笑，
“那樣的我，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
小夭不願說謊，“可能吧，若我未曾走失，一直養在皇宮內，也許會對你這個白發俊俏的帝王生出些欣賞，但那時的你肯定左擁右抱，喜歡是絕無可能。”
相柳刮了下她的鼻子，
“惡魔都曾少年，我也生過不切實際的抱負。”
“相柳，你現在有多老，想想啊，我父母在的時候，你就幾百歲了，如今你至少也得七八百歲了吧！”
小夭把自己給說驚了下，看向相柳。
“我也沒有記過，按你的說法，差不多吧，怎麼，你嫌棄我老？”
小夭仿佛找到一個欺負他的話題，一臉笑得賊兮兮，卻見相柳湊近了，對她說：
“我哪裏看上去老了，外表？長相？還是......”
相柳說著，嗅著小夭身上的味道，如今，還有他的。
小夭見他如此，立刻渾身警戒，打算將這妖怪糊弄過去。
“你剛說了從前的你，那如今的你呢，我想聽你現在的選擇。”
相柳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小夭臉頰上了紅色，這才正身說道：
“如今的我，身邊有你，心裏是你，隻希望和你天地間逍遙快活，再不將性命耗費在那些事情上。”
小夭聽得滿意，笑著握住他的手，相柳將她拉入懷中摟住。
“小夭，等一切結束，我們找一個海邊的小鎮，就像平常人一樣過日子，可好？”
“恩，好，到時候我開個小藥鋪，還是幫人看病，你呢，你就每天打魚，等我們有了孩子，我就把他們送去讀書，他們若不聽話，”
小夭停了下，好似在思考怎麼辦。
“男孩便是要揍上一頓，女孩麼，軟軟的打不得，不聽就不聽，也沒關係。”
相柳看著火堆，仿佛看到兩個小娃娃，女的和小夭一樣，男的和自己一樣。
“那怎麼行，男娃也不能打，人家說子不教父之過，我想好了，若他不聽話，我就打你，讓他看看調皮不聽話的下場。”
小夭覺得自己的主意太妙，光是想想都樂得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