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王看著相柳,目光灼灼,
“相柳,你可怕一切從頭來過?”
相柳其實心裏也知道自己現狀,隻他一路走來,多次絕境逢生,這並非都是運氣,更多是他豁出一切,忍受常人不能忍之後,命運對他的饋贈。
所以哪怕如今修煉到絕處,他還在死扛,如今看著皓翎王和小夭,他突然有種災難來臨之前,有人分擔的感覺,不自覺回道:
“不怕。”
“小夭說你一直以毒練功,如今毒液隻怕已深入骨髓血液,若重新來過,需先要洗滌體內毒素,目的是避免日後反噬,同時,你若願意,我可以教授你我的心法。”
小夭在旁激動萬分,“爹爹,你當真願意收他為徒?”
皓翎王笑看向小夭,
“傻丫頭,他如今是你夫婿,與我也是家人,有何不願?不過,”
皓翎王又轉向相柳,
“你之前武力也算是大荒第一,再者洪江也曾做你師父,學我術法,你如何想?”
小夭拉了拉相柳衣袖,“我爹爹才是天下第一,技多不壓身,你還不快答應?”
相柳笑著朝小夭點點頭,向皓翎王跪拜,
“多謝嶽父傳授功法,小婿感激不盡,隻是我體內毒素怕是難以去除幹淨。”
“這個無需擔心,湯穀水可洗滌萬物,你隻需輔助靈力,以其淨身,不用一年便可除盡。”
相柳點點頭,對著皓翎王又是一拜。
相柳和小夭和皓翎王商量著先去義軍處一趟,之後回來也不住皇宮,就著湯穀水的的流域,尋一偏僻處住下即可。
皓翎王知小夭和阿念的心結,答應下來,讓蓐收為他們去尋一合適的住所。
小夭和相柳一起,乘坐皓翎王安排的高辛王室的飛馬,喬裝成高辛貴族,前往義軍軍營。
如今的軍營和上次見到時相比,無大差別,可將士們吃得飽,穿得暖,不用像曾經那般,擔心即將來臨的冬天無處覓食。
這兩年大家知道相柳受重傷,卻因毛球頻繁往來,知道將軍即使在療傷也未拋下他們,如今見到相柳,也是紛紛圍上來,關切詢問,見了小夭,尊稱將軍夫人。
相柳一臉嚴肅,找到洪猛,詢問練兵情況,之後便命其列隊整兵,自己等下查看。
洪江早在營帳處等候相柳,見麵更是一把握住,問了我和相柳二人近況,知道皓翎王願意幫相柳,老身安慰,連忙說好。
洪猛進來通報,說等將軍驗軍,相柳遂攜洪江一起前去。
小夭跟在後麵,營帳之外不同方才的吵鬧,一片肅靜,因為場地限製,分成幾個方陣,準備演練的均列隊站好,其他方陣則一邊靜候。
隨著一聲哨響,場上的將士齊聲提刀,同招同式,聲震林樾,片刻間,驚鳥飛,走獸散。
小夭覺得內心震動,看向相柳,眉宇間亦是肅殺!
這是屬於將士和英雄的時刻。
小夭第一次產生懷疑,若真到了決戰生死之際,他能否在這份肅殺間留一份清醒,如承諾自己的,留下一命。
相柳和小夭在軍營中留了三日,相柳日日督兵,小夭一人無聊,就主動去給洪江研墨。山中歲月顧忌,洪江除去軍務,則會寫寫神農國的曾經往事。
小夭研好磨,就拿起他之前寫好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