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桃嚶嚶哭了起來。
楚若書盯著夏桃,兩眼發寒。
他頭痛欲裂,心火旺盛,本來見到舒父及他的同窗,大家對他印象極好,可如今發生此事,一切努力都毀了。
江蘊,還未退出房間,暗自傷神。
楚若書卻把火發到她身上,惡聲惡氣道:
“是不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三番四次陷害心兒,如今為了讓她出醜,連我也算計上了。”
洪達見夏桃不理會他關心,卻卑微地去求楚若書收了她,就已經積讚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見他連江蘊也罵上了。
他忍不住,揮起拳頭砸了過來,楚若書也氣得眼紅,怒吼一聲,兩人扭打起來。
江蘊傷心得話也說不出,本來親眼見楚郎與別的女人同床共枕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被他如此汙蔑,她眼淚止不住掉下來。
佩雲扯扯江蘊的衣袖,“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退出去吧。”
再呆下去,惹更多人來,小姐名聲還要不要。
江蘊傷心是傷心,但也還知分輕重,便緩緩點頭,退出了房間。
夏桃見兩個男人打得起勁,便默默穿好衣服,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舒母這邊扶舒心回房,舒母氣不過,忍不住道:“心兒啊,我早說過,楚公子,不可靠,你看吧,這喝多兩杯,就,就......”
“我看呐,這婚事,就算了吧。”舒母恨恨道,“還未嫁呢,就這麼離譜,以後,怎麼得了。”
舒心傷心,咽哽著,“一切,一切都聽,都聽母親的。”
舒母一聽,舒心居然鬆口願意退婚,她喜出望外,打鐵要趁熱,舒母連忙站起來,“此事,我和你爹商議商議。”
舒心幽幽點頭。
“別哭,哭壞身子,娘,以後給你找個更好的。”
舒心別扭地轉過身去,“娘,女兒,不想嫁人。”
舒母隻當她是小女孩鬧脾氣說著玩的,也沒理會,“心兒,胡說什麼,月琴,多看著點小姐,特別是,不要讓姓楚的那個來找小姐。”
月琴用力點頭,“夫人放心。”
舒母離開後,舒心立刻恢複本性,擦幹眼淚。
“月琴,你這洋蔥準備得真好,這麼開心的事,沒它,我可哭不出來。”
月琴笑笑,“隻要小姐需要,月琴隨時準備好。”
“不錯,今天心情真好。”
以後可以明正言順不見渣男,拖上十天半月,怕是就能解除婚約自由了。
因為發生這些不愉快的事,舒父一家早早便離開了紫芸山莊。
離開前,月琴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
洪達事情辦砸了,被貶去更荒的山裏開礦。
洪達這次可真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個夏桃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跟著楚若書。
楚若書怕是頂不住,要把她接回家了。
礙於麵子,洪達與楚若書都默契地沒有提及對方。
可就算是這樣,大家心裏肯定是不爽的。
自己的外室成了對方的妾,對方的外室成了自己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