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書舒服地睡了一覺醒來,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盛宴初,見他很專心地看書,有些竊喜。
嘿嘿,沒看見他摸魚。
薑嶼書得意洋洋地快速拿起書看。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盛宴初看在眼裏。
很快,到了午膳時間。
兩人一起去了公孫落櫻的院子。
因為有盛宴初在,公孫落櫻讓廚房做了很多宣楚國各個地方的招牌菜。
薑嶼書眼睛都看直了。
公孫落櫻一拿起碗筷讓他們吃,薑嶼書就迫不及待地夾菜。
嚐了一口之後,他眼前一亮和對盛宴初說:“小宴,這個好吃,你快嚐嚐。”
他一邊說一邊給他夾菜。
盛宴初看到他的舉動,唇角微仰,“好。”
他急忙吃下,在薑嶼書期待的目光下,彎唇一笑,“很好吃。”
得到認同,薑嶼書笑得更開心了,“是吧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公孫落櫻見狀,淡淡一笑道:“既然喜歡就多吃一些。”
盛宴初點了點頭,“多謝夫人。”
或許是有了當東家的感覺,薑嶼書每嚐一個菜就給盛宴初夾一些,讓他吃。
不知不覺,盛宴初的碗快裝不下了。
而他吃飯又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根本跟不上薑嶼書夾菜的速度。
整個飯局下來,他都沒有自己動過筷子夾菜。
好不容易吃完,生前當了舍友幾年“帶飯爸爸”的薑嶼書還沒等他放下碗,又主動熱情地給他盛了一碗,還一臉傻笑地說:“沒吃飽吧?快多吃點,我都吃兩碗了,你才吃完第一碗。”
盛宴初看著被壓得死緊死緊的米飯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卻笑著點頭繼續吃。
他本想隻吃米飯就行了。
誰知道薑嶼書又給他夾了許多菜,就差直接倒給他了。
平日裏隻吃七分飽的盛宴初頭一次感覺吃飯那麼費勁。
可偏偏他還覺得很開心,很上頭。
飯桌上,一個拚命夾菜一個拚命吃,公孫落櫻靜靜地看著他們倆,心情五味雜陳。
別人家的嫡長子一看到私生子就厭惡反感,就她這個傻兒子,把人家當一母同胞的弟弟對待。
隻希望這個薑宴以後不要恩將仇報,對她兒子做什麼過分的事,否則她不介意當個惡人除掉他。
薑嶼書吃撐的時候,盛宴初剛好艱難地把最後一口飯吃完。
一吃完,他大大地鬆了口氣,像是完成了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
薑嶼書看他的表情那麼舒坦,歪頭貼近他,笑著問:“小宴,宣楚國的菜好吃吧?”
青年靠得太緊,盛宴初一抬眼就能清晰地看著他臉上的絨毛,心頭猛然一跳,瞬間感覺肚子不撐了,甚至有點小興奮,“嗯,好吃。”
“嘿嘿,你要是喜歡,下回可以再來。”
“可、可以嗎?”盛宴初緩緩看向公孫落櫻,既開心又緊張。
公孫落櫻微愣了一下,連忙笑道:“可以,多一雙筷子的事兒。”
盛宴初勾唇,“如此,以後就多叨擾夫人了。”
“無妨。”
薑嶼書吃飽飯,每天本想坐著休息一會兒,可係統258害怕他長胖變醜,一個勁地催他出去多走走。
薑嶼書被催怕了,自己一個人又不想動,就把魔爪伸向了吃撐的盛宴初。
“小宴,先別回屋,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走消消食怎麼樣?”
盛宴初巴不得跟他膩在一起,自然一口答應了。
兩人和公孫落櫻說了一聲,就慢悠悠地走出去了。
他們逛著逛著,在一處水榭遇見了同樣飯後散步的蘇落染和她的貼身丫鬟流螢。
薑嶼書一看見她,兩眼放光,急忙上前問好,“落染妹妹,好巧啊你也出來散步嗎?”
蘇落染微微頷首,眉眼俱笑地說:“嶼書兄長,嶼山兄長的事我聽說了,我相信你,隻是那天梧桐說你有話要對我講,不知道是什麼話?”
既然嶼書兄長是被薑嶼山算計了,有沒有別的女人就不重要了。
義母對她那麼好,僅僅因為一個意外就把嶼書兄長拒之門外多少有點小心眼。
無論怎麼樣,她都得給他一個機會。
薑嶼書一聽這話,立馬來勁了,“就是我……”
“嶼書兄長。”身後冷不丁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薑嶼書愣住,回頭。
方才被他忽略的少年滿臉笑意地走近,眼裏卻是暗沉沉的。
不知為何,薑嶼書心裏有點忐忑不安,感覺此時的少年充滿了危險,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