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嘴巴的“薑嶼書”唔唔唔地衝他出聲,

楚扶光看見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眸光陰冷地盯著鄭秉文道:“你想用他來逼我就範?”

鄭秉文一臉冷漠地舉起手裏的劍夾在“薑嶼書”的脖子上,“沒錯,要你的西朝國還是你的心上人,選一個吧。”

“我怎麼知道他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我要是因為一個冒牌貨而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豈不是很虧?”楚扶光盡量表現得緊張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冷冷開口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就讓他和你說幾句。”鄭秉文眯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冷著臉,抬手抽出堵住“薑嶼書”嘴巴的大布團。

然而就在一瞬間,“薑嶼書”衝他做了一個吐的動作,幾個根毒針立馬飛向他。

鄭秉文眼疾手快隨機拉了一個人放在身上,可還是有一根毒針紮進了他的肩膀。

楚扶光就趁現在,足尖一點,提著劍縱身一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雙方的人也隨之扭打在一起,不分你我。

鄭秉文的武功的確比楚扶光要高一些,但是隨著毒針的毒素在身體裏蔓延,鄭秉文的手臂變得麻木無力,限製了自己的行動。

楚扶光抓住機會,趁他病要他命,招式越發狠厲。

鄭秉文因為毒素發作的原因,頭暈目眩,漸漸落了下風。

見勢不妙,他扭頭就想逃。

可葉絕這時和假扮薑嶼書的影衛,一擁而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楚扶光聽了薑嶼書的建議,挑選假扮他的影衛武功僅次於自己,葉絕作為他的心腹,武功也不低。

三人一起圍攻鄭秉文,鄭秉文根本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很快,鄭秉文支撐不住,毒素攻心雙腿發軟,跪地不起。

他死死地瞪著楚扶光,掙紮著想要起身殺了他,可他越是掙紮,毒素蔓延得就更快。

鄭秉文漸漸意識模糊,眼前忽明忽暗地倒在地上,他眼神狠厲地盯著楚扶光,有氣無力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清鳶殺了你……”

十八年前,他從房萱姿手底下救出楚清鳶,也幫他調換兩個孩子的身份。

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斬草除根,他都因為楚清鳶而錯過了,終究是他自己親手埋葬了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

楚扶光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走到他眼前,低頭俯視著即將咽氣的男人,語氣冰冷刺骨,“是啊,你應該早點殺了我的,為了感謝你留我一命,我決定再過幾天就把你的清鳶送下去陪你。”

話音落下,他提劍對準鄭秉文的心髒刺了下去。

那一刻,他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鬼,煞氣逼人。

葉絕和旁邊假扮薑嶼書的那個影衛都忍不住心驚膽顫地咽了咽口水。

楚扶光餘光瞥見他們的神色,沒有任何言語,隻是淡定地對著鄭秉文的人喊道:“鄭秉文已死,若你們此時歸順一切既往不咎,否則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鄭秉文那些原本還在奮力拚搏的屬下慢慢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沒有做出投降的動作,靜默片刻,一部分人選擇放下武器投降,一部分人拚死一搏。

結果可想而知,這些人都被楚扶光的屬下給解決了。

爭鬥平息下來。

在宮外的楚清鳶發現遲遲未有和鄭秉文約定的勝利信號煙火出現,心下惴惴不安。

她思來想去,決定先跑為上,報仇的事等她東山再起也不遲。

隻是楚扶光又怎麼會給她機會逃跑。

她還沒跑出城門,就已經被葉絕帶人抓住了。

抓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楚扶光的吩咐給她強行喂了蠱毒。

楚清鳶當場痛不欲生地暈死過去。

然而這個時候,楚扶光卻沒功夫搭理她。

他在皇宮內忙前忙後直到第二天太陽上山了才忙完回自己的臨時住宅。

一回去,他就拖著疲憊的身體直奔廚房。

他到的時候,早已經換回身份的薑嶼書正一臉鍋灰地啃著烤玉米,看見他來,傻嗬嗬地笑著遞給他一根,“回來了,喏,我給你留了一根,可甜了,快嚐嚐。”

楚扶光接過有點烤糊了的烤玉米,看著像個大花貓卻吃得津津有味的青年,心裏說不出的幸福,嘴裏卻說:“你怎麼也不知道擔心我一下?不怕我死在宮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