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虞晏之是偷千機醉方子之人的侄子,但並不代表葛爺身上的千機醉就是他親自下的。
虞晏之養了一批殺手,千機醉這種毒藥他手底下的殺手人手一份。
至於為什麼要殺葛爺,原世界線裏有說,葛爺是虞晏之曾經躲在時與一青樓女子所生的私生子。
十五年前,那名青樓女子死了,臨死前讓葛爺來找虞晏之。
虞晏之本來不想和他相認的,可他膝下無子,隻有女兒,不想斷了家裏的香火就和葛爺相認了。
但他要求葛爺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倆的關係。
而且葛爺的真名是叫餘戈。
餘戈作為虞晏之的兒子,也參與了虞晏之的那些事。
但他覺得自己的老爹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保不齊哪天就會了結自己,就偷偷寫了一份名單。
名單裏記錄了和虞晏之一起貪汙受賄行賄的那些人。
不僅如此,裏麵還記了一些貪汙行賄的時間和事件。
戶部侍郎和餘戈是同鄉,關係特別好。
前幾日戶部侍郎暴斃而亡,餘戈就知道是虞晏之動的手,他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就將名單藏了起來。
沒想到啊,他今日還是死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虞晏之這個老東西,嘖,連親兒子都殺,真狠。
薑嶼書本想自己一個人辦案的,因為他知道劇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揪出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誰知道薑長離也要跟著他出來辦案。
有他在,薑嶼書著實不敢一步登天,隻能配合他一步一步地來。
薑嶼書收回思緒,便接著道:“這千機醉可不多見,或許我可以從千機醉入手。”
薑長離點頭,看著死不瞑目的餘戈,想了想,他說:“我們前腳剛查出葛爺與戶部侍郎是好友,後腳葛爺就死了,或許葛爺就是知道戶部侍郎暴斃而亡背後的真相才被凶手殺害,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他家看看,有沒有重要的線索。”
最好是能找到葛爺手上那份名單,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薑嶼書一聽他這句話,心下一喜,“四弟我正有此意,那麼這裏的事就交給趙大人他們處理吧,我們先去葛爺家裏,我擔心去晚了,線索就沒了。”
嘿嘿,他熟知劇情,餘戈手上的那份名單被藏在哪裏,他最清楚了。
兩人一拍即合,連忙前往餘戈的家。
餘戈這人雖然衣著樸素了點,但出門在外出手闊綽,住的地方也是個大宅子,表麵上他還經營著珠寶玉石生意。
薑嶼書跟著薑長離偷偷摸摸進入餘戈的宅子,先是去了餘的臥房,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薑嶼書本想帶著薑長離去名單藏匿的地方,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兩人連忙東張西望,瞄準房間裏的衣櫃迅速躲了進去。
這時,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薑嶼書和薑長離透過縫隙看了看,是一男一女。
這對男女,把門一關,就開始熱吻,猴急猴急地脫衣服。
這可把薑嶼書看傻了,急忙收回視線。
薑長離也沒想到會這樣,默默偏頭。
女的說:“我們這樣做被葛爺發現了怎麼辦?”
男的猥瑣一笑,“怕什麼?他這會兒估計在長春樓醉生夢死呢,我說夫人,葛爺天天去長春樓找姑娘,而夫人每天獨守空房,多寂寞啊?小的我陪著你不好嗎?而且夫人不覺得在葛爺房間裏做這種事很刺激嗎?”
說話間,兩人就滾到了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緊接著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此起彼伏。
薑嶼書瞳孔一震,他瞄了一眼薑長離,尷尬得不行。
薑長離瞥見他漸漸紅透的耳朵,緩緩抬手,將他的耳朵緊緊捂住。
耳朵被炙熱的手掌包裹,薑嶼書愣愣地抬頭看他。
卻不想薑長離正直勾勾地盯著他,深邃的瞳孔裏幽幽地泛著讓人看不懂的波光。
不知為何,薑嶼書覺得耳朵變得越來越炙熱了。
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耳朵在發熱,還是薑長離的掌心在發熱。
薑長離的眼睛太黑了,薑嶼書莫名有點害怕,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再和他對視。
見狀,薑長離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些。
外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刺激得血氣方剛的薑長離有點受不住。
他閉上眼睛,心裏默念清心咒,壓下腦子裏不該有的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沒動靜了。
一男一女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確認他們走遠後,薑長離才鬆開薑嶼書的耳朵,小心翼翼從衣櫃裏走了出去。
許是因為這事,薑嶼書不想繼續在餘戈家裏久留,便帶著薑長離來到花園的青石板路上,走了一會兒,隨即就在青石板下找到了那份名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