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在東北盜墓這兩天暫時住在黑瞎子家,交換是她給黑瞎子做青椒炒肉……
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是超出林若清意料的難過。他們在南方晃悠晃悠半年多,倒的鬥倒是不少,但是那些鬥要麼貧瘠得讓人無語,要麼就是被人盜過了,早就沒有好東西剩下了。
他們的路費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現在經常得在別人家菜園子裏小偷小摸過日子。這下子林若清發現這具身體還有一個隱藏屬性——吸引小動物體質。她在半夜偷偷潛入別人家裏時,多數狗都不會叫,會安靜地看著她,還允許她摸。靠這個技能,林若清還拐了幾隻別人家的狗敲來吃…… 讓張海客一度懷疑她以前家裏養過多少狗,她身上是不是粘上了狗的氣味。
在還有大約三個月結束這一年時林若清阻止了這種在江浙一帶浪費時間的行為,說他們現在在江浙一帶怕是找不著什麼好鬥的,還不如先思考一下以他們的知識儲備,還有哪裏可能會有好鬥。
期間他們討論的時候張海客還讓林若清算卦看看能算出來啥,林若清掐了掐手指,歎了口氣說好鬥是有,可惜就憑他們三這小身手,肯定盜不了。
張海客說你還真別沒信心,我和那小孩兒算的上是很厲害的盜墓賊,我們在一起還未必就盜不了那墓。
林若清撇撇嘴:“我算出來的最厲害的墓,墓倒是好墓,隻要我們從裏麵拿出來一件東西,那妥妥可以完成放野不說,估計在張家立馬就能被刮目相看,就是那墓在長白山。”
張海客表示現在是夏末,山上的不少雪都已經化了,他們可以一試。
“在終極旁邊。”
張海客:……
“別的倒是還有,在四川有一個。”
張海客表示他們離四川不算很遠,可以考慮。
“張家祖墳的密碼所在地。”
張海客:……
林若清繼續說:“其實山東還有……”仔細想想那可能這些個墓裏最好盜的墓了呢。
等等,可是小哥就是因為那個墓才……林若清連忙改口:“那個還是算了,裏麵有倆千年老血屍,你考慮考慮你打得過?”
張海客:……
“你能不能算點正常的墓出來?”張海客實在忍不住了,吐槽到。
“墓我目前是算不出來,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補充一下路費和幹糧什麼的。”林若清眼珠子一轉,壞心眼地笑了笑,“我們去趟長沙吧,那裏可是有張家後代的。”
張海客有些不放心,他轉身去問小哥:“她現在這個狀態沒有問題?”
小哥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可能是因為林若清信誓旦旦的樣子打動了張海客和小哥,也可能是因為實在沒有別的法子了,小分隊還真就信了林若清的邪,去了長沙。長沙不算遠,他們花了不到兩天時間就到了。
張海客從未見過如此。到了長沙,林若清告訴他們,那個張家後代是這代張起靈的親孫子。張海客還納悶為什麼族長的親孫子為什麼在這呢,林若清就又說他父親愛上了一個獵戶的女兒,被張家趕出來了,到了長沙靠盜墓混,現在那個張家後代混得很好,當上了軍閥,人稱張大佛爺。除此之外,她還大概講述了一下老九門的關係。聽完之後張海客和小哥就想走人,先不說他們仨小屁孩能不能找到這些人,就算是找到了,人家能理他們?就算真理他們了,憑什麼幫他們?
“如果他們打算晚節不保的話,可以考慮無視我們。”林若清笑笑,她看著張海客,忽然換了一種小女娃撒嬌的語氣,“海客哥~”
張海客表示讓她趕緊說正事,別這麼瘮人。
“其實也沒啥,就是可能需要你,去散布一下流言。我記得海客哥你很擅長公關之類的,這個對你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張海客表示這倒是可以,但是會很花時間,而且。按照她的說法,張大佛爺在長沙也算手眼通天,恐怕這消息未必傳得出去。
林若清笑了笑:“八卦是人的本性,更何況這條消息和長沙敬愛的張大佛爺有關。”
這個流言,是關於張大佛爺和齊鐵嘴可能有一腿的故事,還順帶加上張日山和莫雲高*。 以這倆人的名氣,在長沙她還真就不信傳不出去。而且,剛才林若清看了一路,這附近的叫花子不少。正常叫花子多的地方,每個叫花子都拿不著多少吃的,但這些叫花子卻都活得挺滋潤,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張大佛爺的迷之習慣,給那些叫花子飯不說,還能把他們慣出毛病來。
看來,這地方離長沙張家不遠,也許流言都用不著傳多遠,他們幾個都能被張家人提著去“審問”是不是日本派來的奸細或者是莫雲高派來的人。——不過如果張啟山發現就是三小孩兒的話大概也不會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而至於要怎麼要到幫助嗎……林若清隻是笑笑,說自己的拐人能力很強,可以派上用場。
林若清的計劃沒錯,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逮到了,過來抓他們的人看到是三個小孩兒後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之情,把他們仨帶去了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
他們麵前站著一個冷臉的穿軍服的年輕人,那幾個抓他們過來的張家人管他叫副官。
直接撞上流言主角之一了。
張海客看了看林若清,後者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毫無被抓的自覺。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抽風才會相信這個小丫頭的話,現在可好,要是麵前這個副官開始審問肯定是審問他。
林若清揉了揉眼睛,再抬起來頭時,變成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了。她用稚嫩的童音一本正經地跟張日山說自己才是主謀,說那兩個就是幹活的,要問什麼還是問她吧。
張日山自然是不信的,然而林若清淡淡地來了一句“也許我們可以在流言裏麵再加上個二月紅?反正二月紅那自己也夠亂的,徒弟窺視自己媳婦兒呢”,說完之後她抬起頭就那麼淡定地看著張日山,那副淡漠的樣子寫滿了“我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