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這樣的墓室會是怎麼樣的?假設有一天我們突然告訴你有個墓室是上下顛倒的,憑直覺你會怎麼說?”另一個小孩兒問。
“那我八成覺得你們腦子進水了或者在說夢話,哪有墓室是倒過來的,要不就是你們總想著盜墓,隨便來個屋子都說是墓室。”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地方確實是個臨卡來著……
她這一番話似乎引起了最後那個思維挺好的小孩兒的沉思,他過了幾秒鍾後慢慢說:“會不會就像小丫頭說得那樣,我們思維固化太嚴重?張海客,你平時鬼點子多,你能想到些什麼?”
這是什麼閱讀理解滿分鬼才啊你?我什麼時候這麼說的啊?林若清被這小孩兒驚到了,想想上次她揍了那個叫張澤山的那個小孩兒後,張家人的的反應,怎麼張家都是這種級別的人才?
“那怎麼辦,這棺還開不開?” 一個小孩兒問。
“開,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另一個小孩兒說。
林若清一聽要開棺,立馬先後縮,躲得遠遠的。雖然還沒到能幾乎代替狗鼻子的地步,但她的鼻子要比一般人靈敏得多,她之前在打盜洞的時候就底下混合的各種被味道摧殘了一遍,她可不想再被那些黑灰的味道折騰一次。
林若清一邊離開那棺材一邊拿起火折子照著墓室,很快看見了一隻正立的黑色銅馬,表麵凹凸不平。她下意識一喊:“我去,好醜的馬!”
她這一聲吸引了五個人的注意,他們剛對那個棺材表達了無奈,聽見她這裏似乎有發現,立馬走了過來。
“別碰那東西。”小哥說。
“紮心了瓶子,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敢碰一樣。”林若清慢慢後退,逐漸遠離銅馬。
整個屋子隻有這隻銅馬是正立的,那這隻銅馬肯定是關鍵。那三個小孩兒都猜這是不是和什麼風水有關,七嘴八舌討論了一陣,也沒得出什麼結論。林若清搖搖頭,說她看過張家幾乎所有風水書,肯定沒有說在天花板上倒掛一個銅馬有什麼用的。
幾個張家小孩不得不改變思維,張海客忽然就道:“會不會是個機關?”
“說不定是。”一個小孩兒點點頭,打算湊過去看。
“別用腿,走個鋼索過去看看。”張海客說。
幾個人都看向小哥,小哥是他們五個人裏體重最輕的,至於林若清……算了吧,這麼高難度的事兒沒人敢讓她來。
張海客卻阻止了,說他來,並讓小哥和林若清上去,等沒事兒了再下來。
小哥卻沒有動,直到張海客又說了一遍他才開口:“我知道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聽,不過,你們這一次凶多吉少,你們可以留一件信物給我,如果你們遭遇不測,我可以帶他們回去交給你們的父母。”
張海客皺了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毫無頭緒。”小哥說,“這兒的一切我們都不懂,即使我們知道再多的知識,對於這個地方都不適用,我們不可避免地進入了一個最可怕的誤區。”
“什麼誤區?”
“這個古墓雖然也是一個古墓,但和以往所有古墓完全不一樣,所有,我們學的東西,對這個古墓來說都沒用。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們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也不是一模一樣,我們比普通人多一點,我們還非得一個勁往裏鑽。”林若清補充到。
“生在張家,本身就不在乎這些。你倆快上去。”張海客不滿地說。
“我上不去能不上去了嗎?”林若清問。
張海客看了她一眼:“你不至於這點身手還沒有。”
剛才林若清落地毫無聲音又很穩就讓他看出來了,這小丫頭肯定不是一點身手都沒有,剛才非要他們倆抓著她再下去八成是因為懶。
……可是上去又下來的很麻煩好不好。林若清撇撇嘴,翻身從孔洞鑽了出去,小哥緊跟著她身後,大概是怕她不小心掉下來砸地上觸動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