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很大,可能是給這些蟲子吸血之後染病死的,臨死之前趴在樹上,結果把四周的蟲子全引來了,活活給吸幹了,之後蟲子就歇伏在屍體上,等下一個犧牲品。”
“我們剛剛大概也險些被咬。”林若清說。吳邪也點了點頭,又問這些蟲子為什麼這麼厲害,這屍體都爛光了,還沒死。
“一個長達上千年的古墓裏的屍體都爛成骨頭了,我們開墓的時候,也能看見屍蟞。”
不對啊,那這麼一說,那些屍蟞難道能不吃不喝活上百年?他們不能冬眠,也沒有脂肪這種東西來存儲能量,從有人進墓室就能迅速反應這點來看也不是什麼假死的休眠狀態。
互相殘殺。
一股涼意竄上林若清的後脊。雖然這件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沒有確定的答案,也對未來沒有影響,但她想出來的這個答案足以讓她感到恐懼。
僅僅是蟲子就要這樣自相殘殺,隻怕未來吳邪要麵對的事情比這恐怖得多。
有種老母親的擔心啊。
小哥這時候已經在蛇骨裏掏來掏去,表情像是個專業的老年骨科大夫在檢查病人的傷口。
就是這病人惡心了點,肚子裏還有個屍體就是了……林若清扶額。
小哥和吳邪都懷疑這屍體是當年陳文錦隊伍的一員,叫了上麵幾個人來挖。但這東西都十幾年了,什麼也挖不出來。雨沒停,大家幹脆輪番休息。
林若清找了個離吳邪遠了點的位置歇著,靠著樹枝等著看戲。
小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目光裏的吳邪,沒說話,但也稍微挪了挪身子。
果不其然,吳邪……解了自己的皮帶,向後一仰,差點自己掉下去。得虧他抓住了阿寧,才及時hold住。
“嘖嘖嘖,小三爺這是見色起意,寧姐我們走,要保護好自己。”林若清擠眉弄眼地拉走了阿寧,留下吳邪百口難辯,眼裏寫滿了「你是不是知道真相故意的」。
幾個人在這沒別的事能做,分析了一會兒也都累了,留著潘子守夜,剩下的都去休息。
林若清倒算有點精神,她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風聲,眼睛也四下掃著,打算看見那條蟒蛇就逃跑。
不到兩分鍾,大家還沒來得及半夢半醒,林若清就看見了深綠色的鱗片,從隔著兩棵樹的樹冠上虎視眈眈。
她不敢出聲,也不能出聲。她立馬翻身去拉身邊的阿寧,卻被莫名的力量摁住了身子不能再動。
又是這個不能更改主線劇情的禁製?!
她沒法幹擾那幾個人,一起留下又隻會徒增被蛇吃的概率,那就隻能自行逃跑。
雖然這個舉動非常無情,但是這一唯一她能做到「至少不給團隊拖後腿」的事情了。
她直接跳下樹枝,掉進樹下的泥,一個不穩半身摔進泥堆,她也不敢有停留,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開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