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去,酒店內隻剩下了張離昧和白玉倫二人。
“阿離,我們也回吧,張叔叔會處理這裏的事情的。”
“別叫我阿離!我們沒那麼熟!”張離昧眯著眼,狠狠地警告白玉倫。
“張叔叔沒和你說嗎?”
“說了又怎麼樣?”
白玉倫這時忽然想起了一個瘦弱的少年。
“難道是因為那個任潯?”
“你還不算笨,確實是因為他。”張離昧嘴角微微揚起,似是在回憶與任潯聊天的時光。
“你和他隻認識了一個月!一個月能有什麼感情?”
“一見鍾情不可以嗎?”張離昧輕笑著,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那你看上他什麼了?”
“他長得好看。”張離昧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回道。
“?你在逗我?”
“沒逗你,認真的,任潯確實長在我的審美上了。”
白玉倫看著一臉嚴肅的張離昧,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仍繼續勸解道:
“你要知道,你的決定會關係到長虹集團和白林集團的未來。”
“你這是什麼封建思想?難道我不和你在一起,白林就會和長虹決裂嗎?我們的關係並不會影響大局,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白玉倫無言,他知道即使自己和張離昧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會影響白林和長虹的關係,這兩個集團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就沒有想過任潯他不會喜歡上你嗎?”
“沒想過,也無所謂,我會一直等他喜歡上我。”張離昧雖然表麵看上去溫婉柔弱,但骨子裏卻像火一樣敢愛敢恨。
“你了解任潯嗎?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憑什麼認定他值得你等?”
白玉倫被張離昧的態度惹惱了,語氣加重,臉色也因此泛紅。
“不了解,不怎麼熟。”張離昧無所謂地回道。
“那你……”
“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張離昧不經意間發給了任潯一張好人卡,但這不是拒絕,而是認可。
“好人?我看是懦弱!你看他那學習委員當得什麼樣!收個作業跟孫子似的,人家讓拖一會他還真拖,一點魄力都沒有,和他弟弟任柯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怎麼會看上一個窩囊廢!”
白玉倫此刻麵色漲紅,脖頸青筋爆起,喘著氣,肆意散發著他的憤懣。
“你說完了?”張離昧麵無表情,冷漠地問道。
白玉倫看著張離昧冰冷的眼神,心中怒火消失了大半,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笑著嘲諷地說道:
“或許你根本就不喜歡他,你隻是想掌控他,滿足你的控製欲罷了。任潯是個可憐人,不是嗎?”
張離昧沉默了。
白玉倫接著說道:
“你說他是個好人,可好人值得更好的未來,但絕對不是與你的未來!”
“滾!”張離昧似乎被激怒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平靜而簡短地回道。
“嗬嗬,希望你得償所願。”
白玉倫恢複了他貴公子的姿態,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張離昧此刻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豐盈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口中似乎呢喃著什麼。
“籠中雀……籠中雀……”
“籠中雀有什麼不好的呢?”
張離昧想起了自己養的布偶貓,一雙湛藍澄澈的眼睛,雪白的毛發,雖說耳朵尖處有一抹淡灰,但也增添了一絲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