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潯不想讓麻雀對自己產生依賴,一隻貓頭鷹,特別是一隻會說話的貓頭鷹對任潯是個麻煩,給任潯原本就失去控製的日常生活增加了更多的不確定性,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學校內,
一切如常,除了有部分同學詢問貓頭鷹的去向之外,一上午幾乎就沒有和任潯搭話的。
同桌顏羽今天的狀態奇差,連調戲任潯的精力都沒有;楊徽之被大堆的學生會的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任潯估計是為了準備月底的校運動會;張離昧總是看著天空,念叨著怎麼還不下雨。
“任潯,你是不是躲著季念予啊?”趙瑾又是叼著根油條來到任潯桌旁。
“沒。”
“你撒謊!季念予說你就是在躲著她!”
“那你還來問我幹嘛?”任潯不怎麼能理解趙瑾的腦回路。
“任潯你為什麼要躲著她?季念予還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委屈了。”
趙瑾模仿著季念予發愁的樣子,神態雖說誇張但還真有季念予的影子。
為什麼?這還需要理由嗎?嗬嗬,她可是唯一不在自己感知的異類啊……
“她應該以學習為重,而不是天天想些沒用的東西。”
趙瑾是第一次見任潯這麼冷漠的樣子,內心既憤怒又害怕。
“任潯!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季念予可是真的喜……”
“幼稚。”
“……”
兩人不歡而散,張離昧在後麵看戲似的,感覺很是新鮮。
但楊徽之卻見怪不怪了,說實話她一開始覺得季念予或許是特殊的那個,畢竟她是任潯退隊的直接原因,結果到頭來,在他眼裏沒有誰是特殊的。
看著趙瑾離去,任潯內心終於鬆了口氣。在說出剛才的話之時,任潯總是感覺季念予的眼眸正審視著自己,腦海中總是浮現季念予失望的麵龐,罪惡感壓迫著任潯。
要是不存在季念予這個人多好啊……
大課間,
“任潯,跑完操我們踢會兒球,正好我又新學了一招,你肯定防不住!”
卓不凡手裏拿著足球,向任潯喊著,他總是這麼自信。
“你讓任柯防你吧,我還要寫完這些題。”
“這些不用做的吧,老師又沒要求。”卓不凡湊近看了看任潯寫的題目。
“我要收心了,下次月考可不能再考砸了。你去吧,不用管我。”
卓不凡有點失望,他練的招數更想得到任潯的認可。
“那你周五下午和嫡係的合練你還去嗎?”
“肯定去的,校隊是針對我而來的,合練我肯定不會缺席的。”不去的話任潯可真成眾矢之的了。
這時卓不凡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任潯,神色有些奇怪。
“怎麼了?”
“任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絕對沒有。”任潯的記憶力很好,即使是一些瑣事也會烙印在腦海中。
“你不是答應6班的季念予在周五和我們一起踢球嗎?”
“(⊙o⊙)”
“你可一定要來啊!人家可是專門來找你的。”
“肯定會去的……”
任潯不去不行啊。
放學後,
任潯再一次來到“芽子五金店”,想來詢問一些事情。
“說吧,什麼事?”
睚眥今天的心情明顯不怎麼好,在看到來的人是任潯後語氣更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