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祂想要見一見世間唯一的半仙,同時作為秩序的維護者祂有責任敦促你盡快渡劫飛升。”
“如果我不渡劫就想留在這裏呢?祂會對我動手嗎?”
“不會,因為仙劫會主動來找你,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是啊,任潯比誰都清楚,他那天真是九死一生,若是再來一次,他不能保證還能活著回來。
“任潯,你為什麼非要殺了飛廉呢?祂以前也沒有招惹過你,將來也不會對你動手,你是半仙,祂也算是你的同類。為什麼?殺了祂對你也沒有好處吧?”
睚眥可不相信任潯是為了解放自己而去和飛廉玩命。
“這個世界不該有仙。”
任潯深邃幽暗的眼眸看著眼前的的中年大媽,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沉吟,這不隻是在說風神飛廉,也是在說睚眥。
這是睚眥第一次從凡人身上感受到恐懼,此刻她像是被盯上的獵物,仿佛她的性命被眼前的秀氣的男高中生緊緊攥在手中,隻要她敢露出一絲反抗的想法就會被任潯捏死。
“飛廉死後,你也離開吧。”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更是威脅。
“好……”
……
學校內,
顏羽依舊在上課期間呼呼大睡,老師也實拿她沒轍,隻好聽之任之了,隻要她保持住成績一切都好說。
這點顏羽絲毫不擔心,因為有任潯的存在,他對知識的講解甚至比老師更加清晰。任潯的筆記總是能抓住內容的重點,極大減小了顏羽的學習成本。
為了感謝任潯,顏羽特意帶了兩份便當,都是她自己做的。顏羽總想為任潯做點什麼,她想要回報任潯。
“我給你帶了飯哦,你晚上不用去食堂了。”
顏羽說完便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根本不給任潯拒絕的時間。
“多虧了季念予送的手環,不然顏羽為自己準備的晚飯怕是要浪費了。”
任潯不會去細想這個手環為什麼會讓自己重新變為普通人,也不會去追究季念予到底什麼目的……
季念予身上的迷霧掩蓋不了她對任潯真摯的感情,她可能對自己有所隱瞞,但任潯不在乎,也不會去追問。
“任潯,快點下去吧,體育課時間本來就短,得抓緊時間玩啊!”
“來了。”
任潯不知道普通班的體育課是怎樣的,隻知道重點班和過渡班的體育課是非常自由的,可以去操場玩,也可以在教室自習。
一般而言女生呆在教室裏的居多,男生大部分都出去了,有打乒乓的、打羽毛球的、打籃球的、踢足球的。
因為4個重點班的體育課都是在同一時間,所以不會因為人太少而玩不起來。
不過這次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陳會和宋祺。
“陳會你不是去打羽毛球的嗎?還有宋祺,你不打籃球了?”
任柯作為重點班足球的領軍人物自然感到很奇怪,他在高二開學的時候曾經想要拉陳會和宋祺入坑,但是他們似乎對足球並不感興趣。
“我們想來試試,怎麼不歡迎?”
“肯定歡迎!正好這邊有幾個人沒來。”
新加入的兩人都是老熟人了,重點班的基本都認識,也不會去客套什麼的。
一般踢著玩兒的話是隨機分邊,所以嫡係和非嫡係就會混搭在一起,保證了雙方水平的一致性。
而且雙方基本上以傳導配合為主,基本不會強行突破,防守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打的就是歡樂。
然後陳會和宋祺這兩個足球新手一邊一個,並且都十分默契地被分配到前鋒的位置。
所以就出現了很滑稽的場麵,兩方都在努力的想要給本方的新手前鋒喂球。但這兩個前鋒還隻是足球小白,怎麼發力都不知道,更別說射門了。
“差點,可惜,可惜!”
“沒事兒,再來!”
任柯盡力鼓勵兩位新手,奈何他們實在是一點基礎都沒有,甚至看到球會下意識地躲開。
即使新人踢得再爛,大夥也不會抱怨什麼的,畢竟自己也是從會到不會,總會有個過程,沒人天生就會踢球。
……
雖然雙方一直都沒能取得進球,但歡快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體育課結束。
“哇,太累了!”
“腳好痛啊!這球也太硬了!”
宋祺和陳會兩人也都知道大夥都在陪著他倆玩兒,所以踢得很賣力,可惜運氣總是差了點,不是打中門框,就是打到守門員身上。
“習慣就好,踢多了就沒感覺了。”
“話說你哥任潯的傷沒事兒嗎?我怎麼聽說傷得很嚴重啊?”
宋祺指了指正在前麵走著的任潯,他雖然上周日沒去看與校隊的比賽,但聽在場的同學說現場任潯的傷勢看得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