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卡著開飯的時間任潯回來了,好在大家下午過得都很開心,幾乎都快把任潯給忘了。
任潯注意到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而且玄關內整齊地擺放著四雙新鞋子,看來他們下午玩兒的很開心。
“開飯啦!都是小潯和小柯愛吃的,多吃點!”
“好的。”
“嗯。”
“可惜小晴沒來,不然我們一家人多熱鬧啊。”
江燕還是有些可惜,仿佛天上的圓月缺了一角,總是顯得不那麼和諧。
“沒事兒,反正小晴國慶會回來,團圓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
任國強倒是看得很開,重要的是團圓,什麼時候,或早或晚都不重要。
任潯在飽餐一頓後並沒有隨同父母觀看中秋晚會,畢竟明天要上學,需要收收心迎接緊張的高中上學日常。
他久違的在房間內獨處,枕頭上還有幾片灰色的羽毛,想來應該是麻雀的。
任潯將羽毛撿起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把枕頭端端正正地放在床頭正中央。他左看右看,隨後又把枕頭的位置微微調整,直到他滿意為止。
“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任潯緩慢地躺在床上,沒有移動枕頭絲毫,然後將被子蓋在肚子上,閉上雙眼,準備迎接重生以來的第一次真正的休息,畢竟上一次午休的半小時太短了。
在任潯的世界裏,一切都暗了下來,隨著他逐漸入睡,任潯的記憶開始消散,從陌生人到熟人,從熟人到朋友,從朋友到家人,從家人到自己,最後隻剩下了季念予。
“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喜歡你,隻有我愛你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隨後任潯的記憶又開始回到任潯的腦海中,一點一滴,分毫不差。
過了多久呢?百年?千年?還是萬年?亦或是百萬年?或者是億年?
任潯分不清,他好像看到了生命的起源。從最初的生命——無細胞的原核生物,進化為真核單細胞生物。然後又按照不同的方向發展、進化,向著真菌界、植物界、動物界發展。
從一粒種子到參天大樹,從一個胚胎到鮮活的動物,從呱呱墜地到咽下人生的最後一口氣,他經曆了生命的無盡輪回,他是自然,自然也是他。
記憶的一來一回像是一場漫長的旅途,但總會迎來一個終點。
秋日的第一縷陽光來得比平時要晚一些,不過還好任潯的起床鬧鍾不是善變的日出,而是精密準確的電子鬧鈴。
他緩緩睜開仿佛塵封了無數年的眼眸,漆黑無神的瞳孔正在努力適應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我睡了多久?上班不會遲到吧?”
任潯摸索著打開了燈,又環視了一周,心中微歎。
“欸,差點忘了,我都重生了,應該是去上學。”
他穿好校服收拾好書包,然後照常洗漱吃飯,最後在去學校前上了個廁所。
一切如同任潯設想的一般,他可以正常睡覺、吃飯、上廁所,沒有任何的異常,仿佛剛重生以來發生在他身邊的超自然都隻是幻想。
戴在他左手腕的紅繩手環無時無刻守護著任潯,沒有什麼仙劫,也沒有什麼天罰,任潯不會再遇見什麼上古妖獸,也不會有什麼眼劫、耳劫等等來找他。
此時的任潯,正騎在去往學校的路上,享受著作為普通人的生活。
剛到學校,任潯便看見了一周未見的黃鶯,她因為爺爺去世請了一周的假,現在正在和張離昧交接學委的任務,但她看上去依舊愁容滿麵,似乎沒能從爺爺的死亡中走出來。
不過令任潯奇怪的是,為什麼沒聽到周立仁醫生的死訊呢?周子淩不是殺了黃老邪和周立仁兩個人嗎?難道是警察方麵出於某種原因秘而不宣嗎?
“無所謂,反正與我無關。”
若不是今天看見黃鶯,任潯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件事兒。
“任潯,我聽說學校方麵打算在國慶的時候組織學生去郊遊踏青。”
張離昧的對學校方麵的消息總是很靈通,基本上校領導有什麼決定和計劃她都能第一時間得知。
“應該不可能是全校吧,這麼多人,不得亂套。”
“隻是我們重點班這4個班。”
任潯暗道可惜,季念予沒法跟去了。
“去哪兒玩啊?要交錢嗎?而且國慶這麼多人,肯定得是人擠人。”
顏羽對旅遊並不感興趣,好不容易國慶假期可不得好好休息一下。
“資金方麵不用擔心,這是由長虹和白林集團共同讚助的活動,而且那個地點隻有我們這些人,不會有其他遊客的。”
“不會是什麼深山老林吧?”
顏羽可不想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
“別擔心,是一個國家自然保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