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眾弟子看到飛鷹自天而降,便飛速聚集到兩名金丹長老身後,與從飛鷹上躍下的慶國皇室眾人對峙起來。待到飛鷹背上的人全部落下,飛鷹衝天而走時,道玉出麵與對麵招呼道:“來的可是慶國皇家眾修,在下道玉,在此已經恭候多時了。”對麵亦有兩名金丹期修士護法,但他們聽了道玉的話卻並不言語,而是默契的向兩邊退開,露出一個二十多歲的韶華少女。少女膚若凝脂,顏如渥丹,瓊鼻丹口,眼似流波,讓人見了竟覺無一處不美,無一處有瑕。少女緩緩上前,櫻口微張如黃鸝般的聲音傳出:“晚輩慶紫煙,見過兩位前輩和眾位青山師兄,不意來遲還請眾位海涵。”眾人見了慶紫煙天仙般的容貌,又聽她款款歉語,不僅一眾煉氣弟子一臉迷醉,就連兩位金丹長老也是眼露溫柔。陸羽在人群中本也是一臉迷醉,但他胸前的菩提子突然滾燙發熱,使他立馬清醒過來,陸羽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慶紫煙一眼,心中一片駭然:這是什麼妖法,竟能一下子控製這麼多人,而且連金丹大修都能影響,簡直太不可思議。就在陸羽心中駭然不已時,道言轉醒過來,滿臉驚訝的叫道:“媚體天成,言惑眾生,你們慶國皇室竟然出了你這麼一個妖孽,真是老天無眼。”慶紫煙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微怒,盯著道言問道:“前輩,此言何意?”道言被慶紫煙盯住,心中竟產生了一絲慌亂,不由臉色難看起來,心中暗想:這慶國皇室出了這麼一個慶紫煙,而青山宗這一代卻沒什麼出彩弟子。兩家同在慶國,不知千百年後,我青山宗要如何製衡慶國皇室。道言越想臉色越難看,竟把慶紫煙丟到一邊,不再理會。慶紫煙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旁邊的兩位金丹護法也都把手搭到各自法器上,大有做掉道言之勢。幸虧此時道玉上前替道言解釋道:“公主切莫生氣,我這道言師兄平日便這般瘋瘋癲癲,語無倫次,其所言若有得罪,道玉在此替他賠個不是,還請公主原諒則個。”慶紫煙眼中精芒閃動,瞥了瞥道言,又看了看道玉,突然展顏一笑道:“道玉前輩言重了,晚輩怎敢生道言前輩的氣,隻是見道言前輩不願搭理晚輩,心中略感失落罷了。”道玉暗出一口氣,雖未見慶紫煙有任何失落之色,還是順著她說道:“公主不必失落,道言師兄經常如此,有時陷入自己意念連掌教師兄都不搭理。”又轉移話題道:“不知公主對何時開啟秘境,有什麼建議。”慶紫煙略一思考道:“且容我們略做休整,明天辰時一同開啟進入秘境如何?”道玉爽快答應:“那就如此,公主你們就在此處休整,我帶弟子去山的另一邊,待到明日辰時我們再在此處集合共同開啟秘境。”說完便對慶紫煙略行一禮,轉身告辭。慶紫煙對道玉恭敬回禮,目送道玉帶著一眾弟子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影,才微歎道:“道玉還好說,那青山宗道言決非易與之輩。”“嗬嗬,來之前紫煙妹妹就應當有所預料,能被青山宗派來主持此事之人,又豈會是易與之輩。”一個臉色略顯蒼白,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慶紫煙身邊,對其微笑的寬慰道:“不過紫煙妹妹不用擔心,我一會就在此布下五迷困仙陣,就是元嬰修士進入陣中,一時也很難出來,何況是兩名金丹修士,困他個三五天不成問題。”慶紫煙看著旁邊青年書生歎息道:“程易哥哥,你不該跟來的。此次秘境之行凶險難測,你師傅和你家老祖都不許你同來,你又何必違背他們的意願,偷偷跑出來跟我冒險。”程易微微一笑:“就是因為凶險難測,我才必須要跟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又怎能見你置身危險,而旁觀不顧。”程易乃慶國修仙大族程家的嫡係後人,其祖上曾出過元嬰真人,是慶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前文提到的程定陽亦是出自此家族,因家族關係自小便與慶紫煙相識。少年時因天資出眾,被一來自中州的陣法大師看中,得其傳授陣法之道,他本人也是刻苦非常,因此雖隻是煉氣九層修為,卻可以陣法困元嬰捉金丹。被其師父和家族萬分看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卻不想他為幫助慶紫煙竟偷偷跑出來參加凶險難測的原始秘境探險。慶紫煙聽完程易的話,欣喜的對程易笑道:“就知易哥哥對我最好,易哥哥能來,我對這次秘境之行又多了幾分把握。”程易聽著慶紫煙欣喜的話語,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顏,竟一下癡住了,一臉此生足矣的表情。慶紫煙見程易沒有接話,轉頭發現他發呆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轉身便去安排同來的一眾修士,卻不知本來已經轉醒的程易,因為她的一記白眼,又重新回到了癡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