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屬於雲翔醫院的特別隔離室中,一個穿著灰白色保安服飾的男子正在用頭撞擊著防彈玻璃,不是鮮血濺出在防彈玻璃上填上介個鮮紅點點,這個男子正是今天在太平間被咬傷的保安,此時他已經被傳染上了病毒,隻見他麵目扭曲,口中傳來陣陣嘶吼聲,一直不停地在隔離室中用盡全身力量用頭撞擊防彈玻璃,手用力推著麵前透明的玻璃,防彈玻璃卻紋絲不動,透明的玻璃外,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讓他腹中饑餓感更甚,撞頭更加猛烈,不少的醫生護士被激烈的砰砰聲吸引了目光,停下腳步看著隔離室中的人,隔離室中男子向後退去,在所有醫生護士的目光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撞向防彈玻璃,看見那人向著自己方向衝來,不少的護士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一聲聲刺破耳膜的尖叫聲,醫生也嚇得有些腳軟,在護士們的尖叫聲中,醫生們恐懼的目光中,男子猛烈地用頭撞上了堅硬的防彈玻璃,霎時間護士們尖叫著閉上了眼睛,醫生大多也癱軟著腿坐到了地上,在醫生們的眼中一團紅的白的在眼前爆開,男子的頭居然在他劇烈的撞擊下爆開了,就像被砸爛的西瓜,讓沒有閉上眼睛的醫生們將這一過程看了個真真切切,當護士們緊張的睜開雙目時,看見的正是這樣的血腥一幕,所有人的為不約而同地翻滾著胃酸,憑借著自己強大的適應力,醫生護士們強壓著胃中的翻滾,繼續忙自己的去了,不是他們心冷,而是作為醫生和護士,血腥的事情他們已經見得太多,與其在這裏為一個人的死亡而感慨,那些感慨的時間就足以讓他們再救下一條生命。
在另一間隔離室裏,一個小小的女孩正用自己渾濁無光的眼神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身影,與那個保安不同的是,女孩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強大的饑餓感讓她對外麵的那些食物充滿了渴望,可是潛意識裏,她知道那樣是不對的,可是腹中的饑餓不斷告訴她,應該進食了,眼前的透明玻璃擋住了她的腳步,小小的女孩歪著頭想著應該怎樣離開這間密封的隔離室,臉上的表情讓一個從這路過的護士有些驚訝,停下腳步護士向著女孩的方向走去,食物離自己很近了,女孩的眸中微微回複了些澄澈,臉上的表情從思考轉變成了渴望,這讓離她越來越近的護士更加驚訝了,如果不是女孩被鮮血染紅的衣服,蒼白泛青的臉和頸上在生生撕咬下缺少的一大塊皮肉,護士險些以為這個女孩還活著。走到女孩的麵前,女孩終於看清了護士的麵容,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女孩殘存的點點記憶中沒有描繪,護士隔著透明的玻璃附上了玻璃對麵的那上稚嫩麵龐,隔著玻璃,女孩向護士呲了呲牙,口中發出嘶吼聲,見到那人將手附在玻璃上,隔著玻璃女孩像是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是的溫暖!女孩腦中殘存的記憶向她描繪出那個詞語,也讓她的目光又有了些微變化,變化不大,卻被護士察覺了,下意識間,護士嘴角浮現出一絲暖心笑意,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的手摸上了女孩的頭,如果她沒有被自己的母親咬上,如果她此時還活著,那將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啊!可是......
“唉~~可憐的孩子!”護士口中發出一聲感歎,睜開了眼睛,隻見女孩在玻璃內像隻小貓似得在自己印在玻璃上的手上輕蹭,看見女孩的這番舉動,讓護士略微有些失神,一聲聲疾呼傳入耳內,護士回過了神,不遠處是自己的同事,暗歎一聲,護士向著對方走去。身後隔離室內,女孩見護士離開,口中發出聲聲嘶吼,像是正在挽留著美麗的人兒。“林玥,你剛剛在那個孩子的隔離室那邊幹嘛呢?你不知道很危險嗎?”身邊同事的聲音帶著不解,和濃濃的關心,讓林玥在心中暗暗搖頭,作為這間醫院的成員之一,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告訴身邊人,那個人兒似乎還存在理智,稍後這件事情就會上報給醫院高層,而後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會再也不能醒來,成為手術床上大家的研究的對象,對此她心中不忍。“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啊?看著蠻可憐的,看樣子她今年也就兩三歲吧!”林玥嗟歎一聲,將話題引開。從同事口中林玥終於知道了女孩的信息,女孩叫李靜,名字取自父母的名字,今年整好才三歲,這樣的年紀跟自己不少同事的孩子一般大,隻是如今她卻成了吃人的“怪物”。
對此林玥心中又是一聲感歎,如果這次的病毒是真的,那麼這世上又得有多少孩子像李靜一樣成為人類口中的怪物啊,隨即心中也不由為李靜心疼著,十九歲的林玥此時還是冷靜無法麵對一個純潔的生命在眼前消失。隻是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又有可能驀然無視呢?
在雲翔醫院的一番準備下,病毒還是爆發了,隻是是在另一個城市而已,在雲翔醫院向各醫院發出警備指令時,此時Z國J市病毒已經席卷而來,此時距離元旦才一天。
淩晨時分,J市的市級醫院已經人滿為患,此時已經接到雲翔醫院的J市市級醫院正在忙碌的進行準備著,在醫院內出現了眾多出現重型感冒和抽搐症狀的患者,醫院的醫生積極的為患者檢查後,將出現這些症狀的患者送進了隔離室,隔離室內可以說是人頭擁擠,市級醫院條件有限,自然也滿足不了眾多患者的就醫需求,於是就有人在醫院大廳中忽然暈倒,而後抽搐休克,所有的醫生齊齊上陣,依舊沒有挽救回這些生命,隻能任由其他醫院保安或護士將這些人送進太平間,並且要求將太平間的門鎖上,把太平間的冷氣開到最大,而後又匆匆趕到下一個病患身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個小時後,太平間竟然不能在裝人了,一番思考下,醫院的高層迅速下達指令,讓醫生們將太平間的床撤了,將屍體全都擱置於地,後麵送進太平間的屍首堆壓上去,這樣的辦法雖然不近人情,但在這樣的時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