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瑜和洛黎玥看著外麵所發生血腥的一幕幕,一個個昔日熟悉的麵孔在腦海中浮現,如今這些熟悉的麵孔支離破碎,要麼成為虐殺昔日同學友人的怪物,要麼淪為這些怪物的嘴下亡魂,此時的兩個女孩心理已經快崩潰了,不管有沒有見過血腥的畫麵,但操場上那如地獄般的血色背景,和一塊塊被撕咬得白骨森森的肢體,和不斷傳來的嘶吼聲,哀嚎聲求救聲,都足以擊潰她們所有的心理防線。

操場上,一些師生還是幸運地到達了器械室的門外,其中也包括了錢斌,和身邊的師生齊力協作,器械室的卷簾門門鎖被大家打開,考慮到還要依靠卷簾門來拖延時間,所以師生們默契地沒有將卷簾門全部破壞,趁著怪物們還在啃食外麵的人,這些幸存下來的師生們,快速地進入到器械室裏,將卷簾門拉下,找來一些比較重的器械,成功地將卷簾門固定得一絲不露,隨即大家開始在器械室裏找起比較趁手的武器起來。

“嘿,錢斌,恭喜你,還活著。”馬睿走到錢斌的身後,拍了下錢斌的肩膀,嚇得錢斌身體一震,轉過頭來,看見的是自己的老師,錢斌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點點頭,錢斌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長期的不懈鍛煉,所以很多人到中年的人都會有些“發福”的問題,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始終沒有出現過,厚厚的羽絨服下,男人的身體顯得有些瘦弱,但是這個男人的力量卻是不可小覷,要知道馬睿可是雲翔醫大的四個體育老師之一。馬睿看著眼前的男生,銳利的目光不斷地掃視著他,錢斌是個二世祖,這是全校公認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錢浚的小兒子,早就在醫大除名了,如今這個錢斌居然活了下來,確實令人驚訝,隨即馬睿又釋懷了,可能隻是走運了而已。“嘿,小子,不想笑就別笑了,你這模樣可以出去嚇嚇外麵的那些怪物了。”馬睿說,僅僅一句話就讓錢斌的臉色一變再變,李銳的哀嚎聲,求救聲,還有那些怪物不斷撕咬李銳身體的畫麵再次在錢斌腦海中浮現。“唔——”錢斌猛地吐了起來,拍打著錢斌的背部,點點汙穢濺到馬睿身上,此時的他也已經顧不得髒或不髒了。

正在錢斌吐得快虛脫的時候,一個男生大聲地喊道:“快,快找到可以用的東西,那些怪物過來了!”聽到那個男生的喊聲,馬睿也顧不得錢斌了慌忙中,不斷找著適合自己的器械來抵擋外麵怪物,器械室裏各種器械琳琅滿目,雖然東西很多,但可以作為攻擊武器的東西卻很少,最終馬睿找到了幾柄標槍,和一柄沒有被人拿走的棒球棒,在這樣的時刻沒有什麼器械會比一柄棒球棒來得順手了。錢斌看著馬睿走了,努力壓製住自己胃中的翻滾,邁著有些發軟的腿去尋找可以作為武器的器械去了。

器械室外的撞擊聲愈加劇烈起來,整個器械室裏氣氛顯得格外沉重,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在器械室裏回蕩,器械室外不斷傳來的嘶吼聲讓器械室裏的幸存者們心跳加速,握緊手中的武器,所有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器械室的門。隨著一聲巨響,器械室的門被徹底破壞“怪物們”湧了進來。

這是一場充斥著血腥暴力的廝殺,怪物們的嘶吼聲和人類不甘就死的喝罵聲將原本安靜的器械室變得吵鬧不堪,最終又歸於平靜。此時平靜的器械室裏在沒有一個“生物”隻有遊蕩在器械室裏不斷啃噬著殘軀斷臂的“怪物”們,時不時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傳出回蕩在器械室裏。

雲翔醫大的操場上,零星的幾個怪物還在不斷地追殺著從器械室裏逃出來的師生們,師生們奮起反抗,在丟下幾個身邊的“戰友”後,最終幾十個師生變成了十多個,拿著棒球棒,或雙節棍等有利武器跑回宿舍樓,宿舍樓裏,每一層樓都會有撞擊寢室門的聲音傳來,或是從寢室內,或是從寢室外,解決掉一樓的幾個試圖從寢室門外撞進寢室內的怪物,這個幸存者隊伍再次擴大,一行人分發武器,繼續向樓上走去。不斷地搜救著可能還活著沒有變成“怪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