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有衙役上前,到大人耳旁耳語了幾句。
“傳證人上堂。”
須臾,一位看起來沉默寡言的憨厚漢子進來了。
“草民張一刀,叩見大人。”
“證人你有什麼話要說?”
“草民是一間玉器鋪的匠人。”
“六年前,掌櫃的找到了草民。”
“讓草民打造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是翡翠玻璃種的。”
“但其材質還是要次一些。”
“掌櫃的給了玉,還有圖紙。”
“至今小人都記得那圖紙的模樣。”
大人拿起桌上的玉佩遞給衙役,讓他去認認。
“是這塊玉佩嗎?”
張一刀小心翼翼接過玉佩看了幾眼。
“這不是草民打造的玉佩。”
“這枚玉佩的品質比草民打造的那枚還要高些。”
“不過早民打造的那枚倒是跟這枚一模一樣。”
“就連玉佩上的安字也是如此。”
他恭敬的奉上,衙役又拿回去給大人。
大人拍了下驚堂木,“周淮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腰間掛的玉佩,根本就是假貨。”
“本官手裏的這枚才是真的。”
周淮安急的滿頭大汗,“興許,興許……”
“都給讓開,誰敢欺負我兒子。”
定遠伯夫人終於趕到了。
她的兒子被帶走時,她都不知道。
丫鬟來報的時候,人已經被帶走了。
定遠伯夫人火急火燎的到了堂上。
“淮安,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堂下的這位夫人,不可以喧嘩。”
“我管你呢,你知道我兒媳婦是誰嗎?”
“那可是堂堂平康郡主。”
“郡主的表哥可是堂堂金吾衛的程統領。”
定遠伯夫人隻心疼她兒子,可不怕大理寺的人。
大人臉色漆黑,“請這位夫人出去,不要在堂上胡言亂語。”
有衙役上前將定遠伯夫人給請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你這樣的親戚。”
程迦冷淡的聲音傳來,直接令定遠伯夫人傻眼了。
她真的隻是口花花而已,目的就是讓大理寺的人知難而退。
定遠伯夫人瞬間就不吱聲了。
程迦站在外麵,沒有進去,就這麼冷冷的看著。
“我來此是代表平康表妹。”
“她要與定遠伯府世子周淮安和離。”
“這是平康寫好的和離書。”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那封和離書,遞給了衙役。
衙役將和離書呈給了堂上的大人。
“我表妹平康,六年前也是名動京都。”
“若不是定遠伯世子出了這麼個昏招。”
“你以為以你的家世,能夠配得上我表妹?”
程迦斜睨著周淮安,道了這麼一句話。
周淮安眉眼低垂,身側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是我的做的,那又如何?”
“我就是看不上你們這些自詡皇室之人。”
“將這個不放在眼裏,那個不放在眼裏。”
“最後還不是嫁給了我。”
“堂堂皇室貴女,還不是被聲名所累,哈哈……”
他就跟吃錯了藥般,在堂上猖獗大笑。
定遠伯夫人著急的要死。
淮安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