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敏賢長公主早就起身了。
她正在和女兒說著小話呢。
須臾後,就聽見下人來報。
“啟稟長公主殿下,程府來人了。”
“嗯?”敏賢長公主滿眼疑惑的道。
“今天不是既若媳婦兒回門嗎?”
“他們兩口子怎麼跑到公主府來了?”
平康郡主道,“阿娘,表哥表嫂這是敬重您呢。”
“表嫂都沒回靜寧侯府,來的公主府呢。”
敏賢長公主聽的愣了一下,旋即無奈道。
“讓他們夫妻倆進來吧!”
“回門的時候不回靜寧侯府,來公主府算怎麼回事。”
片刻後,敏賢長公主遠遠的就看見了一雙璧人從門外進來了。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她的姐姐和姐夫……
待虞魚和程迦入了大堂,敏賢長公主才看清了程迦今日的衣著。
“既若啊,你穿的……”
“不好看嗎?”
程迦垂眸看了眼身上的青衫。
沒什麼不對啊!
平康郡主笑道,“表哥這番裝扮。”
“倒是讓我想起了以前,表哥在京都的風采……”
“那時候可是引得很多的閨閣姑娘家,對表哥傾心的很呢。”
虞魚笑眯眯的道,“可是夫君已經有我了。”
“旁人休想再覬覦,也都來不及了。”
“表嫂說的極是。”平康郡主附和道。
程迦和虞魚齊齊行禮。
“既若攜妻給姨母請安。”
“虞魚給姨母請安。”
“別多禮了,都是一家人了。”
“都坐吧!來人看茶。”
敏賢長公主讓人上茶了。
待夫妻二人都坐下。
敏賢長公主看向兩人。
“虞魚你今天不是要回門嗎?”
“怎麼先來了公主府?”
“姨母,回侯府的事不著急。”
“是我要跟著夫君一起來公主府的。”
“隻希望姨母不要嫌棄我們夫妻倆。”
虞魚說著,可憐巴巴的望著敏賢長公主。
敏賢長公主接觸到虞魚的眼神,被燙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的撇開眼神,“你們來就來了,公主府又不會少你們碗筷。”
“謝謝姨母,我就知道姨母最好了,夫君還說東說西的。”
虞魚高興的不顧禮儀的拽上了長公主的胳膊,蹭啊蹭。
伴隨著她的動作,發髻間的珠釵也晃來晃去,吸引了平康郡主的視線。
“表嫂,你發間的珠釵……”
“哦,你說這個啊,是夫君送給我的。”
“我見珠釵好看,不能讓它蒙塵,就索性戴上了。”
虞魚摸了摸發間的珠釵,笑的眉眼彎彎。
敏賢長公主看了眼平康郡主,“月梔,你方才不是說要去更衣嗎?去吧!”
“阿娘,那女兒先行告退。”
平康郡主笑著行禮,旋即朝著虞魚微微頷首,就去了偏殿。
其實說更衣是借口,平康郡主走另外的路回了她的閨房。
平康郡主身為敏賢長公主唯一的女兒,自是備受寵愛。
是以,敏賢長公主年輕的時候戴的珠釵,自然也在她的手中。
平康郡主自然知曉她的阿娘是什麼意思。
一刻鍾後,丫鬟就捧來了一個寶盒,寶盒裏靜靜的躺著一支珠釵。
和虞魚發間的那支,如出一轍。
平康郡主要不是知道她的珠釵沒丟。
都要以為是自己那支了。
後來,她想起,若是表哥送的也沒差了。
那支珠釵,是姨母的舊物。
戴在虞魚的發間,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