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虞魚就挽著程迦的胳膊到了鬆鶴居。
她就跟沒看見靜寧侯似的,懶散敷衍的行了個禮。
“老夫人近來可好?”
“挺好的,你們都坐吧!”
老夫人的神情僵滯了一下。
她聽出了虞魚話中的疏離。
想來老夫人的不作為,已經讓虞魚心冷了。
虞魚也沒客氣,施施然拉著程迦入座了。
下一刻,丫鬟奉茶而來,擱下茶盞就離開了。
靜寧侯看見虞魚,就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意了。
“你這個孽女,你還敢回來……”
“侯爺這話說的奇怪,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虞魚懶懶的睨著他,“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侯爺這話,話裏有話啊!”
“還是說……侯爺做了什麼虧心事,覺得沒有心想事成,就要遷怒與……我?”
靜寧侯被她的話,噎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狡辯道,“你胡說什麼呢?”
“今日回門你為何下午才來?”
“讓我和你祖母白白等了你這麼久?”
虞魚慢條斯理的笑道,“哦,是這樣的。”
“此前,我和夫君一起回了趟公主府。”
“敏賢長公主是夫君的姨母,為他操心不少。”
“我就想著和夫君,一起去公主府看看長公主殿下。”
“相信侯爺和老夫人是不會怪罪我和夫君的,是不是啊?”
她邊說,邊笑著和程迦對視了一眼。
靜寧侯的麵色瞬間就僵住了。
他自然是不敢怪罪長公主殿下的。
老夫人語氣淡淡,“虞魚,去看看你母親吧!”
“是,老夫人,那我和夫君先告退了。”
虞魚片刻都不想多待,果斷的和程迦離開了鬆鶴居。
她湊到程迦身旁說小話,“夫君,看來他們都意識到了。”
“隻是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沒有看到,真是可惜。”
“靜寧侯的臉色方才可不怎麼好。”
程迦語調平淡的補充了一句。
“咯咯,他臉色不好,我就開心了。”
“這就是所謂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好了好了,夫君隨我一起去探望母親吧!”
虞魚笑著轉移了話題,和程迦一起往彎月居而去。
彎月居內,柳氏難免有些著急。
今日是虞魚的回門之日,她就怕。
丈夫和婆母找虞魚的麻煩。
香凝香草知道柳氏在憂心什麼。
時不時就出去打探消息,回來告訴柳氏。
從上午等到下午,柳氏才聽聞虞魚回侯府的消息。
她得到消息,就帶著丫鬟往鬆鶴居而去。
就怕虞魚被侯爺欺負,然而柳氏還沒到鬆鶴居。
和迎麵而來的虞魚以及程迦,不期而遇。
虞魚對柳氏的感觀,可比靜寧侯以及老夫人都好多了。
那兩人以靜寧侯府的利益為先,什麼都能舍棄。
柳氏卻是真心為虞魚著想的。
虞魚感覺柳氏的變化是最大的。
要知道,她剛回府時。
靜寧侯夫妻可是對她視若無睹。
可自從林仙仙出事後。
她和柳氏的母女關係才逐漸緩和。
“虞魚——”
“母親。”
柳氏輕聲喚著虞魚。
虞魚含笑的望著她。
柳氏直接無視了新鮮出爐的女婿。
把虞魚帶回了彎月居,
臨走前,虞魚低聲道。
“夫君要是無聊,可以去我大哥那裏坐坐。”
“夫人要記得來找為夫啊!”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