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南歌的那句話，整個殿內都安靜極了。
繼而殿內就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太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三皇子的生母是……花娘？”
“花娘的意思，不就是青樓女子？”
“這怎麼可能？淑貴妃不是原家嫡女嗎？”
“又怎麼會是什麼花娘？會不會是太子搞錯了啊？”
雖然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殿內太過安靜。
三皇子的臉色黑的不行，他瞪向太子。
“太子殿下，這樣的話可不能信口開河。”
“本皇子的母妃乃是原首輔家的嫡女。”
“又怎會與那些低賤的花娘扯上什麼關係？”
他這話一出，沒有看見上首的淑貴妃麵色非常不好。
太子沒有搭他的話茬，看向了他的父皇。
昭元帝眼神幽幽的盯著下首的太子。
“太子，你有證據嗎？”
“若是沒有，便向你淑母妃和三弟道歉。”
沈南歌放下了酒杯，起身作揖笑道。
“兒臣既然敢揭穿，自然是有證據的。”
“來人。”他說著拍了三下巴掌。
下一刻，從殿外進來了一個穿著長相都普通的姑娘。
姑娘伏地跪下，“民女棗兒叩見吾皇萬歲。”
沈南歌起身娓娓道來，“十幾年前，父皇曾微服出巡靈州。”
“不料中途遭到歹人暗算，流落到了汴州被原家旁支嫡女，原婉玉所救。”
“可根據兒臣的調查，這個原婉玉的身份涉嫌造假。”
“如今的淑貴妃不是真的原婉玉，真正的原婉玉早就死了。”
“而現在這個不過是頂著原婉玉原家旁支嫡女的身份好入宮而已。”
“她的花名叫婉瑜，本名小晚，乃是汴州清水鎮榆錢村一個賭鬼的女兒。”
“賭鬼輸光了家產，就把女兒抵押出去，賭場的人見她顏色好，就賣去了花樓。”
“小晚這個名字太俗氣了，樓裏的媽媽給她取了個花名——婉瑜。”
“不知孤說的對不對呀，婉瑜姑娘？”
淑貴妃此刻驚駭不已，她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怎麼都想不通，太子怎麼會調查的這麼仔細？
見淑貴妃不說話，沈南歌勾唇輕笑。
“父皇當年落難，根本就不是她所救，而是榆錢村的一個農女。”
“那農女叫燕子，與小晚是相熟之人，關係平淡。”
“本是小晚的婉瑜在花樓裏見了不少的世麵。”
“一天，她回了村裏，從燕子那裏瞧見了一塊龍紋玉佩。”
“龍紋玉佩向來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婉瑜猜到了龍紋玉佩主人的身份。”
“她心裏冒出一個偷天換日的念頭。”
“取代燕子去享受榮華富貴。”
“取代燕子的第一步就是要成為燕子。”
“成為燕子意味著和燕子相熟的人，都不能活。”
“兒臣調查到榆錢村的時候發現十幾年前榆錢村就沒人了。”
“據清水鎮衙門裏的記載，十幾年前榆錢村一夜被滅，一個活口都沒有。”
“而棗兒姑娘就是榆錢村唯一的幸存者，當年她在外麵貪玩，僥幸躲過一劫。”
沈南歌說到這裏，就停下了，棗兒接著補充。
“當年榆錢村被滅的時候，民女已經五六歲大了。”
“民女也想不通，為何榆錢村會遭此大禍。”
“直到月前有人找到了民女，他說他知道民女的仇人是誰。”
“是以民女今日才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