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媃……，怎麼辦？”程少商急的原地打轉。
藍心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肯定，春柳現在不餓。
你看，程少商都沒拿吃的！
程少商：“都是二叔母指使的！”
藍心：“是二叔母讓你拿的？”
“你們兩個死丫頭，不好好罰跪，竟然跑去偷東西！”葛氏凶狠地看著藍心。
“程少商呢？是不是她偷拿了老太太的金簪，從小就不學好的東西！”
藍心在葛氏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開啟了視聽共享，蕭元漪和程始能看到聽到這邊的一切。
藍心眼淚嘩嘩地流：“你胡說！你不給我們飯吃，我們不過吃了一塊你們吃剩糕點，你就讓我們跪在院子裏兩個時辰！”
“我們又餓又冷，嫋嫋發熱，人都昏了過去，你們還在前廳吃肉待客，歡聲笑語！至今沒人發現我阿姐病了！”
“我知道，我都聽到了！”
“二叔母說，我們兩個小女娘識字無用，連吃飯都是浪費，早早餓死了事！我阿父阿母送回來銀錢就該是你的！”
“就連大母都是老不死的，整天麻煩不斷，早該死……！”
葛氏一巴掌打在藍心臉上：“你一張爛嘴，亂吠什麼？”
轉頭，馬上變了臉色，討好地看著程老夫人，“君姑，你別聽她小人家的胡說八道！”
程老夫人狠厲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個賤婦，我程家的子孫，豈由得你欺負？”
啪啪啪，程老夫人戴著金戒指的手狠狠給了葛氏幾巴掌。
葛氏捂著臉，恨不得吃了這老婦：“君姑，真當我葛家無人了嗎？”
“我看你葛家哪個人有臉要你這樣一個不孝不悌殘害老弱的毒婦！”程老夫人氣得自己咳了起來。
葛氏冷笑：“嗬！我如何不孝不悌，如何殘害老弱？”
“君姑！不都是您授意了，我才做的嗎？”
“否則，這兩個丫頭片子，沒飯吃沒衣穿，被打罵，你老會不知？”
葛氏癲狂道：“騙鬼呢你？”
滿室寂靜。
隻能聽到一小丫頭弱弱道：“春，春柳姐姐，四娘子的大夫到了！”
老大夫挎著藥箱，一臉尷尬，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藍心快速跑到大夫麵前，拉著他往裏走，哭唧唧：“大夫爺爺，您救救我姐姐吧！”
“她又餓又冷，還被罰跪了兩個時辰！我姐姐才六歲，您救救她吧，我隻有她一個親人了！我不要她死！”
老大夫看著女童瘦小的臉蛋，單薄破舊的衣服，沒有說話，隻默默給躺在床上程少商診脈。
程老夫人聽到藍心說隻有一個親人，想罵人，動了動嘴皮子，忍住了。
老大夫診完脈，開了藥方，搖頭又歎氣。
藍心嗚嗚哭泣：“大夫爺爺，我姐姐是不是治不好了？”
老大夫看了一眼程老夫人：“吃飽穿暖，好好調養，也許能活到及笄之年。”
這邊靈魂還在春柳體內的程少商嚇壞了。
“嘭！”
金簪落地。
程老夫人和葛氏齊齊瞪大眼睛。
藍心驚呼：“二叔母你！”
程少商一臉心虛地擺手：“不，不是二夫人吩咐我偷東西的！”
葛氏：“賤婢，你敢汙蔑我！”
程老婦人：“賤婦，竟真是你偷的！”
老大夫：……
沒人付我診金嗎？
確定還要我圍觀嗎？
剛打了一場勝仗，相互喂菜的程始夫婦雙雙放下筷子，麵如菜色。
藍心：耶，勝利！
付了診金，送走了老大夫，葛氏要把春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