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來到安州香蘭閣的賀權,已經連著三日未睡好覺
他眉眼中帶著明顯的倦意,卻是絲毫不敢懈怠
“主上,並未有夫人身影。”
撫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賀權目光淡淡的,猛的想起那時那個沉悶的聲音
“那船不是派人盯著了?”
“是的昨日探子來報,他們向著南棲島去了。”
撫緩緩開口
賀權微微一怔,
“南棲島……”
他喃喃出聲,那個地方……於他而言
“主上。”
撫的聲音再度響起
將男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回去,我們被騙了。”
賀權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那個男人明明都已變成那般樣子,卻還敢妄圖動她
賀權翻身上馬
不知過了多久
馬蹄將泥水濺起,男人的褲腳已經濕潤
隻見不遠處
大船停靠在岸
賀權翻身下馬,腳步格外快速
鈴鐺聲音格外清晰
虞辭在在聽見聲音時不斷嗚咽著,奈何已經被堵住了嘴
“別急……來了。”
湯臣的聲音響起
正說著,船艙的門被一腳踹開
為首的男人麵容冷峻,略微明顯的胡茬可以看出他最近的狀態
映入賀權眼簾的便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被綁在座椅上,身旁圍滿了不想幹的人
“放了她。”
男人聲音冰冷,熟悉他的卻能清晰的知道他此刻的怒意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湯臣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
“相輔大人……應該,是叫……你……這個,我們……可以……談……談。”
湯臣緩慢的敘述著
“你覺得,你配麼?”
賀權開口眼神冰冷的看著對麵的洋人
似十分不將洋人放在眼裏,就連虞辭一時也在他眼裏變得無所謂
“你的女人,可是在這。”
張征的聲音響起
“她隻是相輔府的夫人,想必外麵早有傳言,夫妻不和,我還慶幸……你給我解決了個麻煩。”
賀權不屑的開口
語氣中盡是對虞辭的不在乎
“是嗎?”
張征的匕首架在虞辭的脖頸處
“賀權,你覺得我會信?”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臉上,身上的疤痕,我覺得”
男人挑了挑眉看向賀權
“大人的夫人,可以體驗一下。”
男人笑著
鋒利的匕首在虞辭臉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血跡
眼見賀權沒有什麼反應
男人依舊不惱,臉上帶著笑意緩緩將那張傷痕遍布的臉靠近虞辭的臉
“大人的夫人可真香,身上也軟軟的。”
男人輕笑著,他伸著舌頭緩緩靠近虞辭帶著血跡的臉頰
女孩滿臉生厭,似求救般看向對麵的人兒
在看到那雙冰涼的眼時
她便知道
自己錯了
“在這裏這麼久,大小姐還是沒學會,一切都依靠不了別人啊。”
男人扭過虞辭倔強的臉,迫使她麵向自己
她的眼中早已蓄滿淚水
半晌卻也隻是輕輕閉上了眼眸
淚水順著細嫩的臉頰滑落
她的心似乎也空了一節,是啊,張征雖可惡,但是他說的又何嚐不是事實
而此舉無疑是對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的最好的羞辱
周圍哄笑的聲音傳來
表麵看似波瀾不驚的男人,實則鬥篷下的手早已緊緊握起
沒人看見那已緩緩繃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