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猥褻和性顛倒行為?”
“是的……”
在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後,即使是隔了一條海,賀憐生也可以感受到電話那頭老友此時的頹唐。
“我明天會來一趟。”
“就算你成功來了,也一定會發生一些神奇的事情。”
“就像從前那樣。”
“……”
老友的話讓賀憐生一時間有些無從反駁,但長久以來經曆的已經造就了他現在的不撞破南牆不回頭。
“如果有一個德國人來找你,就跟他走。”
“嗬嗬,我知道了。”
終於,賀憐生在老友的語氣中捕捉到了一絲絲笑意。
“隻要你不親自過來就行,憐生。”
“……你的中文還是這麼不標準。”
在經曆了一陣不短的沉默後,賀憐生終究還是故作輕鬆的對著在電話那頭語氣裏已是帶著一些訣別的老友說道。
“哈哈,是嗎?我還以為自己說的已經足夠標準了。”
“嗬嗬。”
對於老友口中的標準,賀憐生也隻能用冷笑報以回答。
“總之,你千萬不要親自過來就好了。”
“他們都在找你。”
“我知道。”
司馬懿之心都人盡皆知,何況一群鬣狗。
“你知道就好……”
賀憐生能直觀的感受到,在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而也正是對方這種心中大石頭落地似的輕鬆,不禁讓賀憐生感到有些煩躁。
“The time has come,Paul。”
無比標準的倫敦口音,讓賀憐生知道他爭取的時間已經到了。
“I hope we can meet again next time,my old friend。”
賀憐生醒了,從夢中非常平靜的醒了過來。
“啊,憐生你醒啦?”
幾乎是在賀憐生睜開眼皮的那一刹,阿笠博士那有些欣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怎麼會夢到這件事?
賀憐生強撐著感到微微有些發軟的身子從床上坐起來,隨即的便是大腦帶給自己的一陣眩暈。
還有,我居然感冒了?
昨晚在搶救完高燒而暈倒的野生小蘿莉後,賀憐生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陣不對勁兒。
“先生昨晚把那孩子給一路抱回來的時候淋了一路的雨,不感冒才怪。”
站在阿笠博士肩膀上雙手還叉著腰的起司語氣裏聽不出是埋怨還是無奈,隻是讓賀憐生在心中歎了一句讓他們費心了。
“抱歉……”
“不打事兒。”
戴著老花鏡的阿笠博士在無所謂的對賀憐生說話的同時,從寫滿了極小的日文的一瓶藥瓶中抖出來幾粒藥來遞給了賀憐生。
“反正一個人也是一個人,多個人照顧至少不無聊。”
還有這種借口?
剛把感冒藥一口吞下的賀憐生頓時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對自己麵前這位孤寡老人說什麼。
“她……沒事吧?”
在一陣思索後,賀憐生便決定往後如果有機會給阿笠博士找個媳婦兒。
“啊啊,她的高燒已經退了隻是還在昏迷當中。”
“退了?”
阿笠博士說的話讓剛套上衣袖的賀憐生又是一愣。
“她昨天燙的跟特麼個暖寶寶似的,今天就好了?”
抱著睡覺的話應該會很舒服,這種明顯已經是可以進局子的話賀憐生可不敢直接對著阿笠博士還有起司說出口。
“是啊,真的很驚人。”
起司看著自家先生臉上的表情由驚詫又轉為平靜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明顯那個陌生人類幼崽異常的情況讓他更感興趣,所以他也就沒有怎麼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