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從外麵傳來“錚錚”幾聲,打破牢中的寂靜。
蘇籬安和顧行洲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便開始手下動作。一邊為人解綁一邊在昏睡的人耳邊喊道“醒醒”。
夢逍遙藥效已過,聲響稍微大些,一些機敏的人已經不用人喚就已醒來。
顧行洲先為許有財鬆綁,邊解邊說道:“外麵打起來了,我們趁亂跑,幾個牆頭草留最後。”
看許有財還想張口詢問,顧行洲又道:“時間緊急,救人要緊。”
聽到外麵“錚錚”的兵戈之聲,許有財也隻能按下心中疑問,加入鬆綁的行列。
有的人剛被鬆開,便要衝出牢房獨自逃命,顧行洲冷冷說一聲:“誰敢先跑,我就砍誰。”
逃命的本能戰勝一切,那人聽到喊話聲,頭也不回的往牢門跑,不待顧行洲阻止,幾個靠近門口未鬆綁的人已將牢門堵得嚴嚴實實,還說道:“誰也別想先走。”
男子這邊的騷亂並未對女子那邊造成太大影響。
蘇籬安知曉這些女子已為驚弓之鳥,需要有人安撫。
尋著記憶,他先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鬆綁,她並非是這群女子最年長的,但是在那場刺殺中表現最為鎮定的一個。他需要這個女子出麵安撫其他人的情緒。
那女子看到蘇籬安在她身邊蹲下,先是有些戒備的看著他,後問道:“公子有何事?”
聲音有些冷,但腔調自帶軟糯婉轉讓這冷意削減許多。
“外麵打起來了,我們可以趁亂逃跑。”蘇籬安聲音很輕,生怕將人嚇到:“這些女子要勞煩你多照顧些。”
那女子已看到對麵男子的情況,對於蘇籬安的說辭信了七八分,微微頷首,柔聲說道:“謝公子搭救。”
說罷,那女子便不再動作,安靜的等蘇籬安解綁。
其他女子陸陸續續都醒了,有些膽小的“嚶嚶”小聲嗚咽者,有些僑情的不要蘇籬安這個“男子”鬆綁,有些膽大的自己鬆綁後便幫起身旁的人。
蘇籬安是“男子”,外貌有些嚇人,連著幾個女子都拒絕他的幫助。
女子這邊人比較少,剩下的她們自行解決就行,他跟最先鬆綁的那女子交待了注意事項,便在牢房門口等著。
男子牢房那邊也基本都鬆綁了,顧行洲也走了出來對大家說道:“我們先去探探外麵的情況,你們先在這等著。”
“要是你們自己先跑了,我們怎麼辦?”
“就是!就是!”
“要就一起!”
男子那邊頓時有人不樂意嚷起來。
“大家先別吵,這兩位兄弟要是想跑,就不會專程過來救我們了。”許有財站出來讓大家別再吵鬧,“現在外麵情況不明,貿貿然出去指不定有什麼在等著我們,誰想要一起去探查的可以站出來。”
頓時無人言語,倒是女子當中有人站了出來,淡聲問道:“能一起去嗎?”
那女子十六七歲,個子高挑,長相英氣,似乎看出顧行洲的遲疑,又補充道:“我自小跟父親習武,自保應無太大問題。”
顧行洲扭頭看去,男子那邊無人應聲,嗤笑一聲道:“你們都在這安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