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藥吃了,好好睡一覺,發發汗,熱度降下來,應該無礙。”蘇籬安邊說邊倒出幾顆熱炎寧給顧行洲服下。
“這就是濟善堂新出的退熱丸藥?我試試看效果怎樣?要是好用的話,可以備些應急。”
顧行洲毫不猶豫的一口服下。
蘇籬安問道:“那人你認識嗎?應不應該救?”
顧行洲盯著昏迷不醒的男子道:“這人要救,不能讓他死在闕國,他是凰國六皇子玄澈。昔年鹿野之戰凰國戰敗,凰闕兩國議和,因多方角逐,終是最受凰皇寵愛的六皇子玄澈入臨安為質。三年之期已到,凰國將接六皇子回國,護送唯一的公主玄靜與闕國聯姻,結兩國之好。凰國使臣於月前從臨安出發,途中遭遇伏擊……”
“行洲不用再說了,我盡力施救。”擔心聽到什麼辛密的蘇籬安趕緊打斷顧行洲的話語。
蘇籬安對自己的身份有著清醒的認知,常言道“好奇害死貓”,她就一普通百姓,想要安安穩穩過日子,那些大人物間的爭鬥她有多遠就躲多遠,不能瞎摻和,不然小命怎麼沒的也不知道。
蘇籬安輕手輕腳的給玄澈脫下鞋子。
哐當,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
蘇籬安低身拾起,是個形狀怪異的佩飾,第一眼就有種熟悉感。
再細看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紫色人麵鳥形玉佩,蘇籬安看著手中的玉佩有些什麼東西從腦中閃過,抬頭仔細端詳起床上的人。
濃密適宜的眉毛,緊閉的雙眼應是大而有神,直挺的鼻梁,淡色的紅唇,清俊雅致,眉宇間和那個叫做靜兒的少女有幾分相似。
再聯想到顧行洲所說的凰國唯一的公主玄靜。這難道是所謂的緣分,遇到妹妹後便見到了哥哥,蘇籬安在心裏自我調侃一般,看來那枚玉佩可以物歸原主。
顧行洲瞥了眼蘇籬安手中的玉佩,道:“這紫玉人麵鳥形佩是凰國皇室身份的象征。換句話說,隻有凰國的皇子公主才有資格擁有這玉佩。”
聽到外麵有動靜,顧行洲在蘇籬安耳邊小聲說道:“不要讓他們看到。”
顧行洲的話籬安自知有理,隨手將玉佩藏在玄澈的枕下,便用棉巾洗去他身上的髒汙,塗上金瘡藥,喂了熱炎寧。
當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已經脫力的蘇籬安癱坐到地上,之前為那兩人處理傷口時腦子裏滿滿全是治療的對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心思去想。
現在一靜下來,之前的憂慮就又回到她的腦中。
寶寶怎樣了?
李嫂發現她不在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黑衣人最後會放她離開嗎?
一個個問題在蘇籬安的腦中徘徊,想不到答案也安不了心。暈暈沉沉的消耗了過多體力的她漸漸不支閉上了有些疲憊的雙眼。
……
如同蘇籬安所想,一大早李嫂去找她,隻見到睡得安穩的寶寶,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從她心頭掠過,急忙找來江叔。
一個晚上蘇籬安的房門緊閉,屋內的迷藥並沒有消散多少,江叔一踏入房內便已經聞到,便趕忙讓李嫂抱著寶寶退出門外。
知道蘇籬安已經出事的江叔,隻讓李嫂在家中安心等待消息,便出了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