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到六點我就醒了,一睜眼就心情雀躍的不行,穿衣服起床,東西都收拾停當了,還上屋外的陽台上走了一圈,等我再進屋子裏,看師娘她們都沒有動靜,我想著應該是都沒有起床呢,我就又回到自己這個房間裏接著玩手機,直到了七點多了。
“還沒有起床嗎?”師傅在方廳裏大聲地問。
“早就起來了”我嘴裏馬上應合著師傅,趕緊從房間走出來。
“你這咋不積極呢?”師傅看了我一眼
“我五點多就醒了,出去轉了一圈,還以為你們沒有起床呢,所以又回屋裏玩了一會兒手機”我這心情好得不得了,說話語氣輕快了,整個有點變話嘮的潛質。
“我和你師娘等你半天了,走吧去佛堂!”師傅從方廳往佛堂走去。
我緊跟著師傅的身後,進了師傅家的佛堂,上香、叩拜。從佛堂出來,師娘已經在方廳等我了。
東北的天氣在三四月還有點冷的,師娘沒有在方廳裏停留轉身就走,直接把我領進了他們夫妻居住的那個房間。
地上擺了方桌桌子還有兩把椅子,師娘先到她的床上坐下,然後指了指床,讓我也坐在那裏,這個時候的北方天氣不是很“友好”,說床上開了電熱毯,怕我們這邊忙起來時間不確定,長時間坐在椅子上會凍得慌。
剛剛進去時,我還不太好意思坐床,畢竟這不像炕,在我看來床還是比較私密的空間,外人不好隨便坐,拗不過師娘實心實意的說了幾次,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過了幾分鍾,師傅也從客廳裏進來了,師傅坐椅子,把從客廳拿來的紙和筆往桌子上一放,點上一支香煙。
“準備好了嗎?”師傅看了我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這就開始啦?”我坐在床邊,麵朝師娘張口就來一個問句。
我心裏有那麼一個閃念,第一次立堂的時候有好多儀式,又是拜七星、開馬拌、砍馬鎖……師傅這裏什麼都沒有嗎?
“你師娘已經把前麵的手續都辦完了,你現在坐在那裏開始打坐,看你看到了什麼,準備報名吧。”師傅拿起筆,展開桌上的紙張,看著架勢,這就準備寫啦!
“我們家是出道堂口,那麼道堂口立堂,就是穩穩當當辦事,沒有二大神唱請神調,也沒那些出馬堂的手續!”師娘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所以很暖心的給我解釋了一下。
師娘這麼一說,我心裏也就沒啥其他想法了,說句心裏話,我自己還真的不太喜歡那些複雜的手續,更不願意聽那個請神調。
我乖乖聽話的坐在那裏,幾個瞬間過去,身上的感覺就到了,而且是那種非常清晰明確的感覺,跟第一次立堂口完全不一樣。還沒等我從驚訝中緩過神來,眼淚就像是噴泉奔湧而出,我這就開始嚎啕大哭上了,我自己是一點兒都不想哭呀,心裏麵就是高興,非常的興奮,可是眼淚好像水庫開閘放水一樣呀。
“師娘,我心裏是高興的,眼淚卻控製不住呀”邊哭邊說,話都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都正常現象,哭吧!你們仙家也別太激動,既然都馬上立堂了,哭一會兒就好了,準備好就開始啦”師娘衝著我說。
我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個狼狽樣子,過後自己想想都覺得丟人,還好有師娘在那裏不停地給我遞麵巾紙,要不然估計我都得用袖口擦了。
“看到了什麼,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過了十幾分鍾,我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師傅看我沒啥事兒了才開口說話。
“我看到好多的人,排列的四個方陣,整齊劃一穿著都是古代的戰甲,威武霸氣在院子裏站著呢,還有一支隊伍在一團黑霧裏!”我情緒平複了一些回複師傅。
“那是你家的仙家,來吧開始報名吧!”師傅拿起筆就準備寫字了。
“蟒天剛”我這心裏馬上就出現了一個文字寫好的名字,我也隨口就把名字喊了出來。
“先報胡家的,天字輩、地字輩報名,其他有特殊功德的也可以報名,按照排好隊伍的順序排著來!”我和你師娘幫你把關,你慢慢來不著急。
“胡天龍等等”報名的速度很快,我這回打坐都沒有閉眼睛,直接盯著院子裏,眼看著其中的一個方陣邊報名邊往外走。(這裏我要說一下,我自己這個時候天眼看到的和我之前想象的看到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以前看不到的時候,我覺得天眼開了那就和自己肉眼看事物一個效果,現實卻是天眼看到的和你肉眼看到的是兩種個體,然後在你的腦海裏重新組合,所以我最終感知到的是兩者結合體,我不知道這麼說大家能不能明白,通俗點講吧,就好比小的時候去看的露天電影,那張電影布景是我用肉眼看到的,膠片通過燈光映射出來的是天眼看到的,兩者結合在一起,才是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