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燼見翩然、葉清宇、葉冰裳三人來到殿中翩然情緒低落,便向葉清宇問道“發生了何事?怎的都來了”
“我方才在朱雀門,見到了大姐翩然起了爭執”葉清宇回應澹台燼道。
“什麼爭執”?澹台燼的視線落在翩然身上。
“情絲,她的身上有我的情絲”翩然看了看葉冰裳,轉而望向澹台燼說道。
葉夕霧回憶起翩然曾與她講過情絲是為何物?
“你呢?有什麼要說的?”澹台燼本就對葉冰裳沒好感,聽到這裏,語氣更加生硬。
“妾身上確實有這位姑娘的情絲,妾身十六歲那年去寺廟上香途中曾遇一男子。”葉冰裳知曉若是此時拒不承認,恐怕落在他人眼中便是坐實交代了。
“繼續說下去”澹台燼聽葉冰裳這樣說,本就沒有好感,隻覺更加厭惡。
“那男子已然奄奄一息,臨終前曾托付我將情絲還給這位姑娘,並代為執筆遺言一封。”葉冰裳想著事情已然一發不可收拾,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圓這些,況且也有七分真不是嗎?
“時隔多年,你明明有機會找我的,你為什麼不去找我?隻差一步,隻差一步他就可以回家了”翩然此刻情緒激動,若不是葉清宇在旁拉著,怕是已然掐住葉冰裳的脖子了。
“翩然,別激動,你先聽她怎麼說?”澹台燼說著瞥了葉冰裳一眼。
“妾去找過這位姑娘的?隻是當時妾在院外看到這位姑娘現出真身,是條九尾狐妖,當時內心膽竊,手中的盒子脫落,裏麵的東西籠罩在我的周圍,繼而進入了我的身體。”葉冰裳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畢竟時隔久遠,哪能那麼清楚呢?
“接著說”澹台燼對葉冰裳這種說到一半就卡的行為甚是無語。
“當時想著若是這位姑娘不問所以誤解了我轉而恩將仇報,又該如何?我是否能夠安然?人都是惜命的,妾便不敢進去了。”葉冰裳為了活命隻能繼續騙。
“大姐,後來呢?”葉清宇看了看翩然,又向著葉冰裳問話,語氣平淡而迫切。
“後來這位姑娘要出去,我便藏了起來,等到這位姑娘出去後,我便將書信壓在了牆頭的花盆底下,至於這位姑娘所說的情絲我當時並不知曉是為何物?更不要說如何取出。”葉冰裳說著說著繼而看向翩然。
“後來這件事情也便就這般擱置了,總之這件事情我始終放不下,欠你與那位公子一聲對不起,既然今日遇到了你,不知可有什麼方法,將其取出?”葉冰裳這句道歉倒確是真心的,當時據為己有,這件事確實困擾了她很久,隻是取出情絲也是不得已的方法,今日終是奪不過。
“你撒謊,為何我未見到那封書信?”翩然說著甩開了葉清宇的手。
“葉冰裳,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澹台燼聽翩然這樣說,雖是再問葉冰裳,卻也像是一語定錘似的。
“我並沒有撒謊,這件事情我記憶頗深,信就在牆上那盆蘭花底下”。葉冰裳去過那個地方,自然知道牆頭有什麼花。
“這件事我不想再繼續,你告訴我,他臨終前給我留的遺言”翩然不想再聽有沒有留那封信了,她說著的時候已然淚流滿麵,紅了眼眶。
“當真可以在這裏說?”葉冰裳看了一眼葉清宇,又轉而與翩然對視。
“你說便是,顧及那麼多作甚?”翩然覺得葉冰裳十分自私,聽到她問話,自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信的內容,我以薑饒口吻訴說,咳咳咳:翩然 ,汝曰此信,吾已不在世矣。終是負了約,時光荏苒,歲月匆匆,夏末未盡,仿若寒冬。未能久伴,雖死猶憾。你的人生很長,莫要因我一將死之人,原地徘徊,望你日後,再尋一良人,共度餘生,若是世間真存轉世投胎一說,你我來生再續前緣。”葉冰裳說的十分尷尬,這現編的詞,實在略顯生疏,有些想吐。
翩然聽著已然泣不成聲,葉清宇有些吃醋,不過也未表現出來,聽著也有些羨慕,雖然心裏堵的慌。
葉夕霧在澹台燼身後聽著有點感動,眼裏有些淚花。
澹台燼聽著薑饒的遺言,因著自己有了情絲的緣故,覺得情絲是這世上最為寶貴之物,便覺得葉冰裳所做更加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