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就對了。
喬果有信心證明騙子身份。但火車站廣場是開放環境,萬一被騙子逃走怎麼辦。
所以她決定把人帶到醫院,來個甕中捉鱉。
路上她還有意挑起話頭,引得馮建英不停地絮叨自己的遭遇,“火車上,他們坐在我邊上,和我聊了一路,問過我的名字和年齡,還請我吃雞蛋。沒想到,他們跟著我一起下火車,出了站,就搶走我的包。我追到這裏時,他們反咬一口,說我是他,他……”
她覺得說婆娘兩個字都惡心,直接省略,“他還打我。”馮建英恨得想抽自己,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相信別人呢,以為他們帶了個孩子,老太太又病著,還以為隻是可憐人。虧她還好心分給他們水果奶糖,人家卻是想搶她東西,真是傻到家了。
憨厚男人和老太太時不時和她爭辯幾句,想取得紅袖章的信任。
醫院不遠,十分鍾就到。
“就在那,我還在上班,就不送你們進去了。”國字臉紅袖章指著不遠處的醫院大門,還勸馮建英和憨厚男人,“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有話好好說,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離婚。”
“大叔你別走,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騙子!強盜!”馮建英急得跳腳,“看他把我打得。”
喬果大聲勸架:“別吵別吵,先進去看病。”推著憨厚男人進了醫院大門,馮建英追著進去,紅袖章目送他們進了沒有門衛室的大門後快步離開。
喬輝推著自行車在前麵小跑。
醫院人很多,看熱鬧的如喬果預料的圍了上來。
人多好,圍得水泄不通更好。看騙子往哪逃。
而且和喬果預料的一樣,憨厚男人並不急著去掛號,再次用起賣慘這招。
挑唆群眾罵馮建英。
要是後世,在醫院裏發生吵鬧,早就被保安請出去了。
可喬果左顧右盼也沒找到疑似保安門衛的影子。
醫院裏被病人和家屬擠得滿滿當當,醫生護士忙得不見人影。
所以這裏吵歸吵,鬧歸鬧,還被裏三圈外三圈地圍著。
卻沒人管。
好吧,還得靠自己。
在喬果開小差的幾分鍾的時間,馮建英已經快被熱心群眾的唾沫淹死。
已經把醫院環境觀察了一遍,喬果解圍:“好了好了,別吵了。這裏是醫院,這麼吵會影響別人看病的。”
憨厚男人配合地直點頭。
喬果心中冷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捉鱉人還沒到,那就先嚇唬嚇唬收點利息吧。
化驗室在不遠處,正好有個女人在抽血。紅色的血液從針頭湧上皮管,又流進玻璃試管,喬果伸手一指:“你們這樣吵也沒個結論,不如驗個血,就能知道她們是不是母女。”
驗血當然不準。可這個年代做親子鑒定不現實,用驗血來唬人卻正好。
巧的是,正好有個小護士被派來看情況,有人立即拉住她:“醫生,你說驗血能證明她們是親生母女不?”
小護士有點臉紅,連連擺手,“我不是醫生,我是實習護士。”不過她還是很想表現下自己專業知識的,萬一被哪個醫生或領導看見了呢。於是推了下眼鏡,提高了聲音,字正腔圓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血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血型相同或相似。打個比方,AB型人和O型人,其孩子一定是A型或者B型,如果孩子不是A型或者B型的話,那就說明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