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得全在此處,不免又要感歎薑昕玥的大逆不道了。
可宣武帝不是王得全那不解風情的太監,他悶哼一聲,抓住美人細腰:“朕不逃,珍容華欲待朕如何?”
已經暈暈乎乎的美人歪著頭,努力撐開那雙水潤潤的眼睛,複又用力搖頭,將那荷花也搖了下來,落在地上,仿佛被摧殘了一般。
那半挽的青絲全都落了下來,將珍容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全都籠了起來,隻讓人心生憐愛,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狠狠疼愛。
這麼想著,宣武帝也直接這麼做了。
洗荷殿外——
紅喜被攔,央求著王得全道:“王公公,我家婕妤娘娘舊疾又犯了,哭著喊皇上呢!奴婢實在心疼,能否勞煩王公公通稟一聲?真的隻是去看一眼就好了,待我家娘娘睡下,珍容華娘娘再派人去請就好了。”
說得輕巧。
且不說他不敢進去打擾皇上與珍容華的好事,就說皇上一旦真的去了長春宮,哪裏還出得來?
珍容華可沒那個膽子去催促皇上,滿腔怒火估計就要算在他這宦官頭上了。
將來皇上再寵幸珍容華,她隨便吹吹枕頭風,皇上看他不順眼了怎麼辦?
他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婕妤,搭上自己後半生的前程。
“婕妤娘娘卻是病了就去太醫院請太醫,皇上日理萬機,好不容易睡下了,咱家可不能讓任何人擾了皇上的睡眠,紅喜姑娘請回。”
什麼擾了皇上的睡眠?
紅喜聽著洗荷殿內傳出來的聲音,在心裏把薑昕玥罵了個狗血淋頭。
騷浪賤的小蹄子,隻會勾得皇上流連床榻,真真是不要臉。
可是有什麼法子?
皇帝喜歡啊!
紅喜再憤恨,也不敢在王得全麵前表現出來。
隻是回了長春宮,楚婕妤難免又是一通脾氣。
於是她隻能等在洗荷殿門口,試圖發出點什麼聲響引起皇帝的注意。
被宣武帝捉住的薑昕玥“柔弱”得紅了眼,隻想逃跑。
奈何她喝醉了酒,越是扭來扭去,讓宣武帝更是頭皮發麻,到了崩潰的邊緣。
“別亂動。”
他扣住薑昕玥的肩膀,將頭埋於她的肩窩,極力克製自己,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撕咬,親吻,極盡纏綿姿態。
芙蓉帳裏紅被翻浪,劈裏啪啦的燭火跳躍著,月光籠罩著洗荷殿,荷花池中的一對鴛鴦交頸,好不親密。
有人歡喜便有人愁。
長信宮到了子夜也未熄燈,臘月瞧著麗貴妃在殿中,一遍又一遍的跳著長袖舞,焦急道:“娘娘,別跳了,再跳下去,娘娘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一個劇烈的回旋過後,麗貴妃脫力,摔倒在地,臘月趕緊去扶,麗貴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到底是年紀大了,以前本宮跳一整夜都不覺累。”
“娘娘正值盛華,怎麼會老?”
臘月心疼的扶她坐下:“這宮裏誰不知道娘娘容貌最好,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是嗎?”
麗貴妃捧著自己緊致的臉,卻突然不高興起來:“我還是他心尖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