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的。”

嚴太醫摸了摸胡子:“老臣給珍貴人再開兩副方子,一會兒讓醫女送過來,珍貴人體內尚有餘毒未清,這幾日一定要按時服藥排毒,七日後老臣再來為珍貴人複診。”

“有勞嚴太醫了。”

薑昕玥撐著身子,看著王得全和太醫一同出去。

朱皇後搖了搖頭:“你也太不謹慎了,你蔣順儀被貶,她對你恨之入骨,她送來的糕點你也敢吃,心也太大了。”

薑昕玥柔弱的咳嗽了兩聲:“嬪妾也不想吃,可如今嬪妾失勢,誰都能來踩嬪妾一腳,她既然敢給嬪妾下毒,嬪妾不吃,她也會強行逼著嬪妾吃下去。”

朱皇後歎了口氣:“好在她沒掌握好劑量,嚴太醫說那點砒霜被稀釋以後,還不足以要人性命。隻是此番你也算凶險了,日後一定要多多注意才是。”

薑昕玥又點了點頭,一副神情懨懨地模樣。

朱皇後微微笑道:“皇上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安排嚴太醫來給你診治,你再多等些日子,堅持一下,定能出去的。”

薑昕玥又點頭,朱皇後拍了拍她的肩:“冷宮的管事太監抓住了蔣順儀宮裏的小宮女,本宮已經讓良妃和德妃押送她去皇上麵前了,這事兒人證物證俱在,蔣順儀逃不掉的。你放心,本宮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她眼中這才恢複了一些神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皇後娘娘大恩大德,嬪妾無以為報,日後娘娘有需要嬪妾的地方,嬪妾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朱皇後才起身:“那本宮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喜鵲,照顧好你家主子。”

“是,恭送皇後娘娘。”

薑昕玥是知道自己會中毒,但沒想到會是砒霜,要了她半條命。

體力實在不支,在喜鵲喂她喝了藥之後,又沉沉睡去。

翊坤宮——

蔣順儀跪在殿中,身旁還跪著渾身發抖的木檀和那個小宮女。

皇帝、皇後、德妃、良妃、榮嬪和榮貴嬪以及一眾嬪妃,全都坐在大殿內,如同三司會審,氣氛十分嚴肅且窒息。

“呯!”

一盤未吃完的馬蹄糕被砸在蔣順儀麵前,宣武帝肅著一張臉:“吃。”

蔣順儀大概猜到,是自己給珍貴人下瀉藥的事暴露了,她偷偷抬眼,瞥見皇帝冰冷的神色,有些不解。

不就是讓珍貴人出出糗嗎?

皇上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難道對那賤人還餘情未了?罰她去冷宮也是迫不得已?

可她們分明設計了珍貴人,皇上不是也以為珍貴人為了邀寵而害貴妃娘娘落水昏迷嗎?

她的臉色很難看,眼睛也到處亂飄,沒個聚焦,是心虛所致。

宣武帝覺得這都不用審了,蔣順儀把“就是我下的毒”幾個字,刻在了臉上。

“怎麼?蔣順儀在馬蹄糕裏加了什麼?為什麼不敢吃?”

良妃對打擊麗貴妃一派,向來不會心慈手軟,更何況她們差點毒死珍貴人:“你自己都不敢吃,為什麼送去給珍貴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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