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有一個女子會走進他的心,他希望,這女子就是他的珍貴容。
此時什麼麗貴妃,什麼朱皇後……他都不想了,親吻他眼睛的女子,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珍視。
果然,賜她“珍”之一字,是他做過的最正確不過的決定。
狗皇帝逃避,並且轉移了話題,這是心虛的表現。
沒關係,薑昕玥給自己打氣,總有一天她會寵冠後宮,讓狗皇帝跪著唱《征服》。
合熙宮的院子裏白皚皚一片,宣武帝起床時也在薑昕玥的眼睛上印上一吻,像是在回應她昨晚的問題。
輕手輕腳地起床後,宣武帝還不忘吩咐王得全:“去朕的庫房裏,把去歲金國上供的白狐裘賞賜給珍貴容。”
“什麼?”
王得全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國去歲進貢了很多狐裘,黃的、灰的、雜色的,種類非常多。
但最珍貴的,便是其中唯一一件白狐裘,此白狐裘來之不易,它選自金國萬斛山狐狸的腋下一縷皮毛,需要耗費極大的物力和人力。
後來金國有“集腋成裘”的說法,正是出自此處。
去歲不僅是皇後娘娘和麗貴妃,就連在慈寧宮養病不出的太後都委婉的表示,想要這件狐裘,但皇上誰也沒給,放到自己的私庫裏珍藏了起來。
竟然……要送給珍貴容嗎?
他的驚訝太外露,宣武帝不悅地皺眉看向他,那一眼讓王得全立馬反應過來:“奴才這就吩咐人去送過來。”
“不急。”宣武帝套好靴子,又看了薑昕玥一眼:“等朕散了早朝,你親自送過來。”
才能以示帝王恩寵。
他的眼神流連到了薑昕玥的小腹,眉頭又皺了起來。
薑少卿這父親當得不稱職,不然怎麼會讓珍貴容小時候吃那樣大的苦,任由正室夫人搓磨自己的女兒?
他想要讓這個女人誕下自己的子嗣,想保她一輩子榮華富貴,平安喜樂。
直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薑昕玥才伸了個懶腰,從厚厚的被褥裏鑽出來。
霜降都覺得她家娘娘起床的時辰把握得可好了,都是皇上走了一刻鍾,娘娘就醒來了。
今日不用請安,薑昕玥也不用那麼早梳妝打扮,披散著頭發,和喜鵲幾個圍著桌子打雙陸。
就是古代博戲得用具,同時也是一種棋盤遊戲。棋子的移動以擲骰子的點數決定,首位把所有棋子移離棋盤的玩者可獲得勝利。
與後世得飛行棋有異曲同工之妙。
幹巴巴的走棋有些無聊,薑昕玥幹脆就把雙陸改成了飛行棋,加入了許多有趣的元素,喜鵲和霜降兩個都玩瘋了,一會兒唉聲歎氣,一會兒又尖叫歡笑,氛圍和諧得不得了。
“這是在玩什麼呢?”
德妃領著二公主前來:“大老遠的就聽到合熙宮裏的笑聲了。”
薑昕玥起身行禮之後,拉著二公主一起:“來來來,二公主,珍娘娘教你下飛行棋好不好?”
“什麼是飛行棋啊?”
“就是這個……你學好了,回去和三皇子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