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琳差點沒暈過去。

她是要進宮做娘娘的,誰要這破絹花?

王若蘭和孟宛如一臉的喪如考妣,接過王得全送下來的絹花,被自己的婢女扶了下去。

這二女心係皇家,主動獻藝,卻沒被皇上相中,出了宮也嫁不得什麼好人家了。

心比天高的媳婦,尋常官宦人家可不敢要,就怕進了門,鬧得家宅不寧。

迎著周氏嚴厲的目光,薑羽琳將皇帝賞賜的絹花攢在了發間,一臉甜笑:“皇上,臣女與姐姐在家中時關係極好,可否讓臣女與姐姐說會兒話?”

她笑起來唇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便是假笑,也顯得可愛無比。

宣武帝對自己的枕邊人要求極高,薑昕玥和薑羽琳關係好不好,他調查得比薑昕玥本人還要清楚。

他側頭問:“愛妃可要過去?”

薑昕玥搖了搖頭:“臣妾這位嫡出的妹妹向來不懂規矩,臣妾是守禮之人,豈會同她交好?”

她又不走溫婉人設,皇帝早就習慣了她直來直往的性子,一點都沒覺得她不善良,反而認為她在自己麵前絲毫不掩飾對薑羽琳的厭惡是因為她相信自己。

這種肯定,對宣武帝來說很受用。

他笑了笑:“薑少卿幾個庶女教養倒是不錯,怎麼到了嫡女頭上都……”

他歪了歪頭,不甚滿意道:“愛卿還需多多努力,若是都像珍貴容這般直率坦誠,才是最好。”

至於那些個麵甜心惡的,宮裏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薑羽琳一個。

如果說王若蘭和孟宛如方才是大受打擊退場,那薑羽琳就可以說是麵無人色了。

被皇帝斷言教養不好的女子,將來還有哪個世家大族願意娶進門?

就是那些寒酸的學子都寧願娶小門小戶的女兒了。

“母親……”

薑羽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薑昕玥可不會去安慰這個在薑家總是欺負原身的妹妹。

夜幕越深,天空遙掛著幾顆星子,預示著明日的好天氣。

“愛妃,差不多,朕去你宮裏就……”

突然,一陣急促的鼓點聲打斷了宣武帝的說話,六個光著膀子,肌肉發達,綁著紅頭巾的壯漢抬著一頂大鼓,平穩地走了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鼓麵上,穿著紅色舞衣,露出一截雪白柔軟腰肢的女子所吸引。

如果說珍貴容是嬌媚與清純並存,清麗與美豔融合,那股上那帶著薄紗的女子,就是極致的妖嬈嫵媚,性感撩人。

“麗貴妃……”

薑昕玥默念了一句,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桌子底下的手,已經無聲的鬆開。

宣武帝對著這樣的麗貴妃,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懷念之色,薑昕玥看了金充儀一眼,剛好和金充儀看過來的眼神在空中對上。

她眉頭微挑:以色待人?

好像麗貴妃娘娘才是以色待人的那個吧?

金充儀看懂了她的眼神似的,白皙的小臉兒一紅,慌亂的移開視線。

可惡!

想看珍貴容出醜失態的表情,結果反被她抓住自己出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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