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簽名售書可真不好玩兒啊!一上午下來,累得我腰酸背痛口抽筋,唉,話癆的通病!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帶來的書賣得差不多了,前來索要優惠券的人也少了,我連忙招呼著人把書攤兒給撤了,然後帶著東方和小丫穿過馬路,去時空門混吃去。
進了時空門,我先找雙喜訂了飯菜送到小熊物語。我來吃喝,可不能苦了那還在工作的人們,情商工作要做好,當領導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呢。
小丫和東方死活不跟我一塊上樓用餐,我隻得隨他們,另外在樓下給他們安頓好,這才一個人上了包廂。
一進去,我就往椅子上一癱,再也起不來。懶日子過慣了,這才忙乎半天,我就快撐不住了,果真是由奢入儉難哪!
三綻遞來杯茶,溫度正好,我連忙喝光光。這三綻都快成我的茶水小廝了,他總是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喝水,我感激地看他一眼,可捕捉到他眼裏的溫柔,我連忙別開視線。這一別,正好和傲雲岫對個正著。他冷不防看我別過臉來,隻見他手裏的茶抖了一抖,連忙用另一隻手穩住。
我裝作沒看見,起身越過三綻,再續一杯茶喝掉。連喝三杯後,這喉嚨終於濕潤起來。
揚子道:“春姑娘喝茶都是牛飲的嗎?你要跟雲秀妹妹喝茶的規矩。”
我瞅瞅雲秀喝茶時翹著蘭花指的淑女樣,嘲笑:“本姑娘牛飲礙著你了?嘖嘖,揚莊主什麼時候開始一口一個雲秀妹妹叫得這麼親熱啊?害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雲秀霎時紅了臉,囁嚅道:“蓮姐姐,你生氣了?”
“是,我好生氣,我真是太生氣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暗通款曲暗渡陳倉,也不問問我這小老婆的意見,就這樣把我拋棄了,還挑我『毛』病,罵我是牛,嗚嗚嗚,我不活了。”
說著,我捂著臉哼哼嘰嘰假哭。雲秀一個勁兒賠不是,我偷眼看她不知所措滿臉通紅的樣兒,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她這才發現上了我的當,又來撓我癢癢,我一邊躲一邊笑,著揚子叫:“雲秀妹妹,快教姐姐幾招喝茶的規矩吧。哎喲,別撓了。我快餓死了,請讓姐姐飯飯先,k?”
雲秀住手,問:“姐姐說話就是奇怪,什麼飯飯先,該是先吃飯才對。”
我笑,“能聽懂就行,幹嗎這麼嚴格?我就是愛說飯飯先,覺覺先,『尿』『尿』先。嘿嘿,妹妹太淑女了,可以向我講粗口的規矩,姐姐我包包會,不會無效退款,終生三包,免費試。”
揚子道:“春姑娘又在說胡話了。”
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給他,對雲秀小聲嘀咕:“那小子見了美『色』就忘了朋友,你可要替我好好管管她。”
雲秀又紅了臉,揚子嚷:“你又說我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在暗地裏使絆!”
“嘿嘿,很抱歉,本姑娘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可不是什麼男子漢大豆腐,使絆是我的拿手好戲。揚莊主要想抱得傲大美人歸,就快來向我討教幾招,我可是有泡妞兒一百妙方,方方奏效,無效退款,終生三包,免費試用。”
三綻看我話匣子一打開又沒完沒了,『插』嘴道:“好了,別貧了。不是說餓了嗎,快飯飯先!”
吃飯間,雲秀問:“蓮姐姐,過兩天就是月十五了,蓮姐姐的招親大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唉,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我就沮喪。
我環顧一下飯桌上的男人們道:“唉,姐姐我命苦哇!曆時一個多月,才隻有二十幾個人報名,我好不容易挑選出四個候選人吧,一個嫌我粗魯貌似看中了傲雲堡大小姐,一個根本瞧不上我直接就付了我一百兩銀子拒絕出席,還有一個遲遲未現身,成也是沒戲。看來,我隻能想方設法求蒼昊天把我娶回家當閑妻涼母了,否則姐姐我這一耽擱,更是人老珠黃乏人問津。”
雲秀看了看揚子,低下頭,又紅了臉。這小妮子真是麵皮薄,動不動就紅臉,要加強鍛煉才行,否則以後還不被那痞子揚吃得死死的。
我衝揚子做個鬼臉。我就說嘛,女人的直覺向來最靈敏,這揚子和雲秀果真有什麼曖昧。哼哼,既然你揚子中途倒戈,我可不能便宜了你,我定要教會雲秀虐夫一百零一術,讓她把你管得死死的,看你以後還敢到處叫人小老婆不!
揚子竟然麵『色』一赧低下了頭!稀奇,比大熊貓還稀奇。
我一邊回想著以前寫的虐夫一百零一術的內容,一邊津津有味地往嘴裏扒飯。等到我吃飽喝足,放下筷子,這才看到其他幾位似乎沒怎麼動筷子。
我不解道:“怎麼了?這菜『色』香味俱全,你們怎麼不多吃點。”
那仨男人頭一次這麼有默契,齊聲道:“飽了。”
“嗬,鬼才信!你們個個長得人高馬大,吃這麼幾口就飽了?你們知不知道浪費糧食是可恥的,你們知不知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非洲難民是活活餓死的,你們知不知道……”
什麼態度嘛!本姑娘還沒訓話結束,怎麼就敢走呢。
我瞅著他們的背影問雲秀:“怎麼了?姐姐我剛才說錯什麼話得罪他們三位爺了?還是說姐姐我秀『色』可餐,他們看我一眼就飽了?”
“非洲難民是什麼啊?”
“非洲難民啊,這個,說來話長,且聽姐姐我慢慢道來……”
對不起,老話癆又開始廣播啦。
下午回了府,我美美睡了一覺,等醒了過來,又到了晚飯時間。這日子也真好打發,吃了睡,睡了吃,豬一般的幸福生活。
飯桌上,再見道:“蓮,藍山茶場的藍場主捎來信兒,說他前幾天上山采茶,不小心受了傷,不能參加你的招親大會。喏,這一百兩銀票,你收好了!”
嘁,我是該喜還是該憂哇!
我笑眯眯接過銀票道:“哎,賺錢真容易哦!明年要是還沒嫁出去,我再辦場招親大會!辦一次能賺二百兩白銀,值!”說著,我把銀票往袖口裏塞。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一勾,銀票就被勾走了。
我瞪著那手的主人道:“喂,傲大少,本大爺的賣身錢,你也敢搶!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還給我,休怪我不客氣!”
傲雲岫徑自把銀票往自己袖口裏一塞道:“我隻是要回我的一百兩銀子而已。”
什麼意思?
我盯著他問:“傲大少,你不會是想重返我的招親大會舞台吧?”
他麵向我道:“聰明!”
“喂,有沒有搞錯!你想參加就報名,不想參加就給我一百兩銀票,再想參加了又收回銀票,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你是淳於蓮。”
“哼,我看你是把我當蘿卜白菜了吧,你要是敢耍老子,老子……”
哇,這家夥的眼神好恐怖,嚇得我後麵的髒話全咽了回去。
哼,別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k!你傲大少想參加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可不想和戴麵具的人在一起瞎摻合,要是你摘下麵具,我就破格升你為候補選手!”
哼哼,沒轍了吧!聽說你小子戴了近二十年的麵具呢,也真夠有種的,戴這麼久,臉癢不癢啊!
我得意地看著半天沒反應的傲大少,得意地開始對付飯菜,得意地衝各位呆若木雞的看客們眨眼,嘴裏不忘招呼:“哎呀,這宮保雞丁真是又香又辣又滑又嫩,這水煮魚好麻麻香哦,這紅燒排骨比我老媽做得還好,你們愣著幹什麼,快吃啊!”
這些人什麼表情嘛!想當初宇府的大少爺二少爺得知傲雲岫成為我的候選人時,那表情就夠怪異的了,現在比上次還要怪異幾分。三綻呢,筷子連動也沒動一下,這小子還以為自己愛我呢,吃醋了?揚子那是什麼表情,誰欠他銀子了,還是吃了蒼蠅?甜甜和飄窗一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樣,這兩個小妮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哼,我才不管你們呢!我淳於蓮走哪兒都不虧待自己的胃,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嘿,你瞧準了,請認準我淳於蓮這張嘴!
我吃幹抹淨,不管餐桌上的低氣壓,放下碗筷道:“本姑娘吃完了,要回房盤點今天的銷售收入先,你們慢吃,晚安!”
說完,我揮揮手往門口走,腳還沒跨出門檻,我耳朵好像又出『毛』病了。那誰,他說:“我答應你。”
我幻聽?我扭頭的同時,看到眾人的頭也齊刷刷地轉向那聲音的主人,那主人倒好,裝作沒事人似的,仍頂著麵具往嘴裏扒飯,一邊扒一邊含糊地說:“我隻答應和你獨處時才摘下麵具,想看我,就單獨來找我。”
你什麼人哪,這麼臭屁,懶得理你。
唉,招親大會到底怎麼舉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