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我父親徐國公之後,全場的女眷臉色幾乎都要白了,徐國公是戰場上的殺神,靖安伯也不是個好惹的,若誰欺負鴻安郡主了,這兩位又怎會善罷甘休?
我姨母理理衣袖,看向席間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德妃妹妹,麻煩你替本宮照看一下這裏,本宮去後殿處理一些家事。”
那女子頷首稱是,“臣妾領旨。”
隨即,我姨母笑著起身,“諸位繼續玩樂即可,本宮到後殿處理些家事,隨後就過來。”
待到了後殿,我姨母坐在上首,寧貴妃和崔夫人郭氏則坐在她下方的左側,我和表姐以及崔幼薇自然是坐在我姨母的右側。
我姨母喝了口茶,看向跪著的崔幼寧,以及她身後的兩個崔府庶女,“跪著作甚?倒像是本宮責罰你們似的,起來把話說清楚再跪也不遲啊。”
寧貴妃的笑幾乎掛不住,“皇貴妃娘娘說的極是,快來人給三位小姐看座。”
她話音落了半晌,滿殿竟無一人聽她的吩咐,寧貴妃氣的臉色鐵青,手裏的帕子都快絞碎了。
我姨母懶懶的抬起眼皮,“沒聽見寧貴妃說什麼嗎?給這三位小姐看座吧。”
隨著我姨母的一聲令下,崔幼寧三人都順順當當的坐了下來。
崔幼寧先前拿的那紙書信也被呈到了我姨母麵前,我姨母沒閑心看崔幼寧的東西,便問我表姐,“端陽,你說說,這崔二小姐到底說了什麼話,欺負到了鴻安。”
我表姐起身,頷首道,“回母妃,崔二小姐說崔大姑娘私通外男,不知廉恥,還說月兒也不怕近墨者黑,被別人戳脊梁骨。”
聽到“私通外男”這幾個字的時候,不止是崔幼寧,包括她母親和寧貴妃的臉色都白了,估計連她們都沒想到,崔幼寧竟然能這般愚蠢,把這些話抖到外人麵前。
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便是真的,也不能往外說啊,一家子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若明日崔幼薇私通外男的消息傳了出去,崔府這幾個未出閣的姑娘此生怕也是毀了。
不僅如此,她怎得敢把這話說到我身上,若我父兄知道了,回來不得提刀上門劈了她。
但崔幼寧好歹是郭氏的女兒,自己的女兒犯下這彌天大錯,她要想辦法救啊。
於是郭氏勉強笑了笑,“公主莫不是聽錯了,寧兒這般小的年歲,哪知道什麼叫私通外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