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天氣好得很,不如去院子裏曬曬太陽吧。”
春桃一邊替我挽著發,一邊提議道。
我看了看日頭,今日還算暖和,在冬日裏,這樣的暖陽可不多見了。
於是我笑著道,“那便去曬曬太陽吧,帶著你秋菊姐姐一起。”
“那是自然,秋菊姐姐說啊,整日不見光,她躺的都快發黴了呢。”
我忍俊不禁,“那還不快快收拾好了,扶著你秋菊姐姐出來曬太陽。”
午後,我和春桃並秋菊一起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沏一壺茶,配著些糕點,別提有多愜意了。
秋菊的傷好了大半,隻有手傷還比較嚴重,需得我慢慢為她紮針才能好。
自賞雪宴那日過後,已經有三四天的光景了,因為那封信確實出自我手,所以崔幼寧當即就被我姨母罰去了京郊,由著太妃們教規矩去了。
這幾日我在家中過的還算自在,可是宮裏那位寧貴妃過的倒是很不自在了,因為包庇崔幼寧這件事,寧貴妃被禁足在自己宮內,還不曉得年前能不能出來呢。
永和帝雖然把寧貴妃當作淑賢皇後的替身,可是當淑賢皇後的親子周淩霄出現的時候,他心裏便有了一杆秤。
一個是肖似發妻的妾室,一個是亡妻的嫡子,孰輕孰重,永和帝又怎會分不清呢?
想到了周淩霄,我心裏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我歎了口氣,瞬間低落了好幾分。
昨日,我收到了我爹的信,他說邊關戰事恐怕要吃緊了,今年他和我哥哥許是不會回來了。
從北疆送到盛京,少說也要大半個月,所以現在我爹和我哥怕是已經和匈奴人交上手了,刀劍無眼,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受傷呢?
我徹底沒了喝茶的心思。
我在院裏踱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今日永和帝要派沈鳳眠去北疆慰問將士,慌忙招呼著春桃把秋菊送回屋子後,我帶著春桃去了沈鳳眠的府上。
我家的馬車剛到沈鳳眠的府上,便見他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發了。
見我過來後,沈鳳眠有些疑惑道,“昨日不是同郡主說了,我會去國公府取東西的嗎?怎得又跑了這一趟來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恍然大悟起來,昨日本就是沈鳳眠將我爹的信送過來的,也答應我明日過來取我給父兄帶的東西,我卻是全給忘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春桃將手中的兩個包袱遞給了沈鳳眠,“我記性不好,沈哥哥是知道的啊。”
那兩個包袱,一個給我哥,一個給我爹,不是旁的東西,不過是兩件冬衣和兩封家書罷了。
沈鳳眠接過包袱,“國公爺和靖安伯都有分寸,郡主不必太過擔心。”
我本想在與沈鳳眠提一提他和我哥之間的事,但見他神色匆匆,終究沒有開口攔他。
目送著沈鳳眠走遠了之後,我不想回家待著,於是便帶著春桃去看看我的兩個鋪子。
桃花麵的收成依舊是極好的,管事的做法也叫我挑不出半分差錯,於是我們又去了賣桃花酥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