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謙瞥了女人口中的張姨一眼,仿佛在努力控製著情緒,冷沉下聲音說:“這些都是畫家原創的純手繪畫作,自然比外麵的印刷品貴啊,你也不懂畫就別跟著瞎摻和了,你們先回去吧。說好了我來經營的,你們別管了。”
女人一看林益謙完全不給麵子的直接說自己“瞎摻和”有點急了,憤憤地說:“又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憑什麼這麼貴?要是用花藝、布藝都用不著鑽孔,直接做造型粘在壁紙上就行,還便宜,過幾年想換風格,直接撕掉壁紙就都揭下來了,還方便!我不懂畫,但是我懂裝修,懂經營,我隻是要降低成本!倒是你,現在騙子多,別讓人騙了,今天保證金必須留,要不然就把畫拆了,把牆麵恢複原樣,否則畫都別想拉走。”
嗬嗬,好潑辣的女人……
林益謙聽到騙子兩個字終於忍不住了爆發了,吼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話要是傳到凱叔的耳朵裏你怎麼交代。一手錢一手貨,怎麼就騙了?就算是騙子我也是心甘情願受騙。”林益謙呼吸有點急促,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之前都不管這些的,你這是又聽誰說什麼了?”
聽到“心甘情願”的時候大家的眼神同一時間看向林益謙,我也無奈的看向他,心想“這是定性了?”
女人可能也覺得話有點重了,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說:“還心甘情願。你別管我聽誰說什麼,我不也是為了賓館好嗎?!今天質保金的事兒就這麼定了。張總你給我盯著,質保金不同意扣,誰也不許動畫。”
張總看到這種情況縮著脖子什麼也沒說。
李瓊也有點麵紅耳赤的,雙眼緊盯著說話的女人。仿佛想在女人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我習慣於謀定而後動,觀察完周圍人的狀態,我心裏也有了計較,林益謙剛要繼續搶白,我抬手攔了他一下,這麼爭執有什麼意思呢,直接解決問題不好嗎?!
我對這女人笑了笑,語調和緩的說:“呃……這位領導,請您慎言!就您剛才的質疑,我現在就一一回複您。首先,第一點,咱們有共同認識的朋友,要是弄的太難看了,凱哥也為難。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畢竟有共同熟悉的圈子。這事要是發酵了,我們倆可能就要有人出圈了。第二,您想退畫就說退畫的,不用人身攻擊!對吧?我這送來的要是名家的畫,別說這一百多幅,就您給的那點錢連一幅也買不到!第三,您說的鑽孔的問題,這是合同上都寫清楚的,之前的一切也都和林總定好的,我合同都簽了,您要是現在說林總做不了主那可就跟我說不著了。我按合同來的,合同上也有你們公司的公章。當然了,想必您這麼大的集團公司肯定也有法務部門,要是不行,咱就直接走最後一步吧。再這樣爭執下去也挺失身份的,這麼多員工看著呢!畢竟,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您說呢?”
女人有稍許的愣怔,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選擇走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