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北,你在哪啊?”我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呐喊著。這是老天爺在報複我嗎?可是那個夜晚沈小北並沒有從後邊追上我,抱住我。隻有雨水的滴答聲,和幾聲狗叫聲。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太累了。
我在宿舍睡了好幾天,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話,她們把我當空氣一樣的,偶爾提到我的就是“活該”。我再也沒有勇氣呆在這裏了,辦了退學手續後,我依舊在酒吧做兼職,每天麵對形形色色的男人,老男人,小男人。每賣一瓶酒我都會說“愛你”。可是我再也沒有愛過誰。愛這個東西在這裏最不值錢了。
酒吧關門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我換上便裝打上車,司機說後邊還有個客人,願意拚車嗎?我沒有猶豫。和我在一個車上男人叫奕曉塵。後來我才知道每個晚上他都會來這裏。巧的事,他自己租了一個房子就在我對門。
酒吧的姐妹都叫我末末。我並沒有隱藏自己的名字。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在這裏找到我的愛情。“末末,你陪這個客人下,今天好幾個姑娘請假你頂一下,”酒吧的老板娘帶我來到一個包房。燈紅酒綠,我並沒有看清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包括他的臉。
“抽煙嗎?”他始終沒有看我一下。我隨手拿起一支煙,隨性的點燃了。
“我見過你。”他的聲音很磁性。我在濃煙裏清晰的看到他的臉。一張英俊的臉。明朗的輪廓。
“我不坐台。”我將煙頭熄滅。
結束的時候,他給了所有女孩小費,除了我。
"幾點下班?我等你吃夜宵”那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我。我甚至感覺他的溫度,很溫暖!
我們在大排檔吃了夜宵,他說他是個大三的學生。學體育的。他送我回家。到家門的時候,他抱住了我,輕輕的在我耳邊說“我喜歡你”
他的嘴唇緊緊的貼近我,我沒有拒絕。然後像一隻貓。依偎在我的懷裏。就再也沒有離開。
奕曉塵很少說話,除了每天必要的訓練,就是陪著我,看無聊的電視劇。他喜歡打掃家,他說兩個人在一起才叫家。他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家"這個字,雖然我覺得很刺眼。
我依舊在酒吧上班,他再也沒有去過。這樣尷尬的話題我們誰也沒有提起過,我甚至清楚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酒吧來了幾個黑社會的,一夜之間把酒吧砸了,老板娘關門了。我們也失業了。
沒過多久我們因為錢開始了爭吵。他把家裏可以砸的都砸碎了。我們誰也沒有理誰。除了做愛,每個夜晚我能感受他的憤怒。我沒有出聲,默默的等待結束。有時候他也會從背後抱著我。我不哭不鬧不叫。我知道這是我的命。
我去了KTV上班,白天睡覺。或者上網。他明天依舊陪著我。他叫我公主。我叫他塵。可我沒有說。你別離開我。
他為了白天可以陪著我,晚上去了酒吧。每天晚上都會帶很多酒瓶。他說他喜歡酒就像喜歡我一樣。
房間裏已經塞不下更多的酒瓶了。我和他在一個小道裏,遇見了塵的女朋友,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知道原來欺騙也是愛情。可是誰也沒有告訴我也會痛。
不久那個女孩約我,我才知道我們曾經是一個學校一個係的。她說塵借了她家很多錢。他們畢業要結婚的。他並不愛我。
可是塵還是回到我的身邊,依舊像一直貓依偎在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