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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院子裏的雪下大了。年末了。單位的人都開始準備新年節目。那個發福的男人送了我一束花。我欣然接受了。我知道了他叫瑾年。一個中年男子。離異。
認識他的七天後,我們領結婚證了。攝像師殷勤的說“兩個人靠近點”。我始終離他一段距離。多麼不願意靠近他。
沒有任何祝福,沒有婚禮,甚至沒有婚房。
我從來沒有要求瑾年給我什麼。有時候他會對我很好。有時候我會看見他和他的孩子在開心的玩耍。對。他們才是一家人。也是我曾經渴望和安未來的生活。隻是這一切,老天爺不曾眷戀我。給過我。
我隻是任何一個人的過客。不喜不悲。
沒有人知道我結婚了。同樣瑾年的親朋好友也不知道他又婚了。很快,我發現我懷孕了。我知道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他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他是如此多餘。
年後的城市。馬路上稀稀拉拉的。我緊握病曆單。我知道。我不會和一個不愛的男人生孩子。我不會愛他,瑾年也不會愛他。同事的閑言碎語裏,我得知瑾年深愛他的前妻。隻是瑾年的媽媽硬深深的拆散了他們。很多次,我會看見瑾年看著他們的婚紗照。每看一次。瑾年都會緊緊的抱住那個孩子。瑾年所有的錢都給了他的前妻。現在的瑾年一貧如洗。
我慶幸。我沒有影響到瑾年以及他們的生活。
手術很成功,孕期7周的孩子沒有了。我沒有像她們一樣。手術過後痛苦不已。我隻是安靜的坐在走廊裏,等待黑夜的來臨。
門口的垃圾箱裏,我把病曆單扔了進去。
和過去一樣。一樣正常的生活下去。
兩天後。我開始流血不止。為了不讓瑾年發現。我們分居了。
我開始臉色蒼白。有勁無力。
還好。沒過多久我恢複了。隻是我再也沒有笑過。我已經忘記了微笑。
我開始厭倦這樣的生活。每天不願意回瑾年的家。我討厭他們。可是我知道我還要生活下去。
瑾年有時候會忘記我的存在。他把我當寵物一樣。高興了會遞給我一杯水。厭倦了就會把我放在某個角落。我也習慣了。有時候我也忘記了我的存在。我很少叫他的名字。很少看著他。他也從來不叫我的名字。
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我都是空白。